顧錦成點頭,“嗯,這倆個小家夥太敏感,你一過來,他們怎麼能安心在家?”
陳怡蘭眼睛一紅,想笑又想哭,“老公,酸菜是個很有直覺,非常聰穎的女孩子,她跟明煊是有心靈感應的,有天晚上她做夢哭了,說找不到爹地……她來了,或許還是好事。”
顧錦成沉思了一會說:“十多個小時過後他們就到,到這天也擦黑了,你暫時別告訴雪兒,我明天再把他們帶過來。”
“好。”
……
“不要!不要!”可淩琦月從飛機上下來,聽爺爺說先去酒店睡覺,她立刻鬧小脾氣了,“我不要去酒店,我要去醫院看爹地!”
顧錦成無奈地望著她,“月兒,你怎麼知道你爹地在醫院裏的?”
問完,他看向楚磊。
楚磊很無辜地聳聳肩,“我不知道,我可沒有跟任何人說明煊在醫院啊。”
話落,他轉眸掃了眼身邊的淩琦陽。
顧錦成又看向淩琦陽,淩琦陽沒有躲閃他質詢的目光,坦城地說:“爹地的事我跟姥爺說過,也跟妹妹說了。”
顧錦成眉頭一蹙,似乎對孫子有些失望。
“爺爺,爹地生病,我覺得沒必要對親人隱瞞,再說,妹妹早發現爹地不對勁了,她說自己在海島的時候就已發現,我不說清楚,她就不讓我睡覺,你知道她的。”
顧錦成這才淡淡一笑,挽過他的肩膀輕拍了下,對淩琦月說:“你們這一路飛來也辛苦了,現在天已黑,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洗洗澡,吃點東西再說。”
淩琦月這才點頭應允:“好。”
這邊的兒女去了酒店,那廂的淩沫雪似有預感。
她握著顧明煊的手,突然說:“明煊,我的心今天跳得有些快,是不是孩子都已知道你的病情了?在家哭鬧了?”
顧明煊靜靜地躺著,呼吸清淺勻長。
淩沫雪把他的一隻手掌蓋在自己的臉頰上,似水翦眸脈脈地盯著他的臉,深情地說:
“明煊,今天已是第十二天了,我叫了你十二天,我想你肯定是聽到了,隻是你太累,你還想睡一會是不是?”
“你是睜著眼睛,腦子清醒的時候來到這個醫院的,所以,我就想你能睜著眼睛,微笑著從這個醫院走出去,你是個堅強的男人,你絕不會丟下我和一雙寶貝,我等你,一定等你睜開眼睛的那一刻。”
“明煊,明煊!這是我彈的鋼琴曲,我錄好帶來了,你再聽聽好嗎?”
淩沫雪摁下錄音機,一首美妙的鋼琴曲就緩緩地在病房裏響起。
“明煊,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音樂茶吧的時候嗎?那天晚上,我吃相好差,可你盯著我笑微微,似乎我那個醜樣是你喜歡的,那時候,我覺得你很另類,你怎麼就喜歡一個單親母親呢?”
“原來冥冥之中,老天就把我們牽到一塊了,你失憶,但你的心卻依然記得我。”
“你是個霸道又會耍賴皮的男人,我不小心吻了你,你就說我奪了你的初吻,還讓我負責到底……你真的讓我哭笑不得,可是你是個多好多可愛的男人啊,我就幻想你是我的Jack該多好。”
“事實證明你就是,可你傻傻地還說自己不是Jack,是Jerry,霸道地說自己不做替身。”
“老公,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我多麼希望我倆此生不離不棄,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已不再祈望三生三世,我隻要這一生與你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