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門口,顧錦成拉住了他的手,神情凝重,“你媽媽還沒有清醒,你現在別去打擾她。”
在過來的車上就聽說了這一起失蹤事件的淩琦陽聞言,眼睛一眨,淚水瞬然漫上了眼眶。
他轉過身,麵對著牆壁,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淚水。
隻是那微顫的小肩膀已暴露了他現在有多傷心難過。
他是聽妹妹說做夢不見了媽咪才上網查看國內各大論壇和微薄的,雖然顧家壓下了新聞報道,但淩琦陽還是從N市的某個論壇裏查到了一點關於顧家大少奶奶失蹤的信息。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拿了護照,趁家裏人不注意逃出來上了車,在飛機場等候羅西過來帶他回國。
“巴哥,別難過。”這時,顧欣妍走過來,輕輕擁住了他的肩膀。
一起過來的邵可馨靜靜地望著他們,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
羅西到醫院後立刻參加了專家對淩沫雪病情的會診,得知淩沫雪被人注射了類似A類毒品的藥物,而且量較大,不由氣憤地捏緊了拳頭,罵了聲:“真是喪心病狂!”
現在淩沫雪不但發燒,而且因為身體對毒品還沒有耐受性,在沒有鎮定藥物的作用下,她很有可能一醒來就會感覺全身疼痛,肌肉抽搐,也會產生精神錯亂。
所以,除了給她消炎治病,還要拿出方案幫她戒去毒癮。
有醫生說,從她手臂的針孔上算,她至少注射過三次,靠藥物戒除不是最有效的辦法,主要是病人醒來之後,她還能用意誌力去戒除已慢慢深入到骨髓的毒癮。
羅西會診結束後,把情況跟顧錦成講了一遍,顧錦成不停地吸著煙,劍眉緊鎖。
良久,他才說:“我相信雪兒有毅力戒除!”
……
晚上十點多鍾,淩沫雪醒了,如醫生猜想的一樣,她安靜了沒一會就開始掙紮,呼吸錯亂,抓住顧明煊的手死勁地拽,嘴裏叫喊著:“我難受,難受。”
她痛哭流涕,全身發抖,一會兒蜷曲在床上,一會兒又掙紮著摔東西,懇求醫生給她打一針。
顧明煊緊緊地抱著她,眼睛濕了一次又一次。
“寶貝,安靜點,安靜點,你熬過這一次就好,就好。”他勸慰著,親吻著,想用愛安撫她的情緒。
可淩沫雪受不了,身體裏每條血管,每根骨頭都好像爬滿了吸血的蟲子,噬咬得她疼痛難忍,焦躁不堪。
她哭叫著:“給我!給我!”
顧明煊看她難受無比,深邃的眼睛難過地看向了羅西。
羅西沉痛得朝他搖搖頭,輕聲說了句:“她剛剛接觸,最好的戒除辦法就是自然戒斷法,用藥物有副作用,而且時間會延長。”
羅西過來又拍了下顧明煊的肩膀,同情地望著他懷裏的淩沫雪。
“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我相信她清醒的時候你跟她講明道理,她會咬牙堅持的,熬過最難熬的三天,她就勝利了。”
顧明煊的眸底隱有淚光在閃,大掌撫著淩沫雪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心痛無比,“我可以帶她回家嗎?”
“可以,我跟這邊的醫生商量下,治療方案由我來執行,讓郝優加去護理,但主要是靠你,明煊。”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