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沫雪剛喝了幾口藥,聽到這句話,她趕緊放下碗,抹了下唇,“媽,你發現什麼了?”
“我聽你爸說,她跟尹老板在搶一個小鮮肉。”
“媽,沒有的事,那個小鮮肉我也認識,是姚素素幹媽的兒子。”
“你認識?那他人怎麼樣?”陳怡蘭一把抓住她的手。
外麵既然有這個謠言,那絕不是捕風捉影的事兒,指不定女兒跟他的事鬧大了才會讓自己的丈夫知道。
淩沫雪回想著鄭易樺拉小提琴的樣子,便說:“他人很好啊,是個又帥又有才氣的大男生,很有氣質。”
“唉,不管帥不帥,有沒有才,他終究還是個大學生,怎麼能跟你大姑子談戀愛?不行,他們要好,我絕對不同意!”
“媽,他們沒有談戀愛,隻是幹姐弟關係。”
“真這樣?”陳怡蘭半信半疑。
淩沫雪點點頭,“是這樣。”
……
山洞裏。
顧欣妍迷迷糊糊地睡醒了,手往旁邊摸了摸,感覺一片空涼,手感粗糙。
一時恍惚,她睜開眼睛,盯著黑乎乎,凹凸不平的山頂發了會呆。
等思緒慢慢回籠到腦子,她才清晰地回憶起了一切。
扭頭,看到身邊的鄭易樺不見了,而她的額頭上覆蓋著一條半濕的布。
她抓到手裏,心緒翻騰……
明顯的,她下半夜又發燒了,是鄭易樺一直在照顧她,而她一直在昏睡,現在醒來,還感覺頭疼得厲害。
她慢慢爬起來,茫然地環視著四周……
一切都靜悄悄的,腳下的火堆滅了,洞口透進來的明亮光線讓她看清不遠處的蛇皮袋和破鞋子還在,但鄭易樺不在。
“易樺。”她虛軟無力地呼喚著鄭易樺,“易樺!”
“來了。”洞口光線一閃,一抹人影從外麵摸索著進來。
他身上的衣服又濕了一半,手裏捏著一大把草藥,帶著清晨的草木香氣,來到了顧欣妍身邊,“餓了吧?”
顧欣妍朝他一笑,環著雙臂,“沒有,就是頭有點疼。”
“那是沒退燒。”說著,他放下手裏的草藥,起身去拿水。
顧欣妍奇怪地拾起幾根濕濕的草藥放在鼻前聞了聞,發現這草帶著一股清香,嘀咕了聲,“這個拿來幹嗎?”
鄭易樺回來了,這次他裝水用了一個二十多公分長的竹筒,估計是砍了毛竹取了一段,因為顧欣妍已發現這洞裏放了把柴刀。
鄭易樺拿著竹筒坐到顧欣妍身邊,扭頭看了她一眼……
顧欣妍同樣在看他,倆人對上視線卻沒有移開,好似對方幹淨的眼神讓他們並不想回避什麼。
“拿著。”他把竹筒遞給她。
顧欣妍也聽話,接過來看了看,然後坐著沒動。
鄭易樺又點著了火,搭了支架,從顧欣妍手裏拿過竹筒把草藥塞進水裏麵,把它小心地擱在舔著火苗的架子上。
“你看著,如果沸騰了,你把火弄小點。”鄭易樺把一根小棍子遞到顧欣妍手上,臉上露出一絲關心,“能坐著堅持一會嗎?”
顧欣妍嫣然一笑,摸了下自己的頭,“沒事,我沒那麼嬌弱,不過,你想幹嘛去?”
“……”鄭易樺張了下嘴,最終沒回答,抓起自己的外衣又走了。
到了洞口,他才說:“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