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父親書房,顧欣妍發現倆個孩子已不見了,想來去了樓下麵壁。
見父親靠坐在沙發上微沉著俊臉,顧欣妍忙給父親的茶杯續了點開水,笑微微地遞了過去,“爸,您喝茶。”
顧錦成抬眸看她一眼,然後傾身接過來喝了兩口,清了清嗓,“說吧,把你失蹤的經過跟我說一遍。”
顧欣妍點點頭,“好。”
女兒訴說經過的時候,顧錦成一直垂眸沉思,似聽非聽,嚴肅的表情卻絲毫未變。
等她講完,他開口:“他救你上岸,你腦子還是很清醒的吧?”
“當然,我前麵說了,我是抱著一棵樹衝到下遊的,我沒有被水淹沒。”
“嗯,所以你們交談,或有什麼行為都能保持意識清醒。”
顧欣妍聽到這話,清眸凝了,試探性地問了句:“爸,你懷疑什麼?你以為我……我以身相許了?”
“咳咳!”
“爸,你別咳嗽,你就這麼想了對不對?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正派威武的大人,現在的腦子也會這麼汙,也想著男女單獨一起會不會那個。”
“放肆!我是你爹!”顧錦成不悅地斥了聲。
“對,你是我爹!我爹就可以胡思亂想啊,就可以胡亂猜測啊?”
“行了!我知道了!”顧錦成舉手,朝她不雅地翻個白眼,低斥,“嘴不饒人。”
“嗬嗬……爸,我是你生的。”顧欣妍嗬嗬一笑。
前麵兩句,這顧大人就能辨別出來女兒跟那個鄭易樺並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事,這讓他心裏大大鬆了口氣。
半晌後,顧大人又開口,“聽你媽說,你發燒了?”
“是,可能山上涼,那天去的時候淋濕了衣服,走了一晚上就有點感冒了,後來被鄭易樺救起,晚上就頭痛發燒……後來,他天亮就去拔了草藥,煎了湯讓我喝下才退燒的。”
“他在山上做些什麼?吃什麼?”
“他山上采草藥,野山參,吃的就那些野果,野兔,鳥什麼的,我看他荒島求生能力很強。”
顧錦成聽完抽出一支雪茄,夾在手指間轉了轉,淡淡一笑,“適合去部隊。”
顧欣妍心下一喜,見老頭子的眉眼舒開,連忙問:“爸,那你要不要見見他?”
老頭子聞言,俊臉立馬繃起,“丫頭,你給我取消這個念想!讓我見他,門都沒有!”
“爸!”顧欣妍倏地一下站起來,又犯衝了。
“我說過,他是我的幹弟弟,你不要把他當女婿來看,他現在無父無母,是個貧窮又堅強的小夥子,你就當是一個親戚來看待不行嗎?”
“不行!”顧錦成舉起手,態度生硬,“老爸跟你講,這樣的男孩我是欣賞,但是,就因為他是男孩!你又是單親母親,所以我不準你們來往!”
“你在怕什麼?”
“怕你們日久生情!”
“老爸!你別抬高你女兒了!”
顧欣妍眼睛一紅,情緒激動道:“我顧欣妍除了你冠於我的這個貴姓,除了與生俱來的身份財富,跟其他人相比,我又高貴在哪?厲害在哪?特別在哪?他要是真愛我,我還覺得自己高攀了呢!”
“你……你怎麼想拉低你自己的身份與地位?”顧錦成氣呼呼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