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行為詭異,眼神亂晃,鄭易樺就能肯定他剛才說的是謊話。
“饒命,饒命!”被打得嘴唇流血的頭頭無法動彈,隻能舉起一隻手告饒。
那位被嚇到出魂的姑娘慢慢有了生氣,她環著胸慢慢走上來,長長的濃密黑發遮了她大半個臉,她虛顫著,張開嘴說了一句什麼話,含淚的眼眸盯著鄭易樺。
鄭易樺蹙了下眉頭,完全聽不懂她的話。
這時,那位被他甩遠的衛兵終於跑到了,他氣喘籲籲地朝那兩名巡邏兵一揮手,“他是爵爺的貴客,過來!”
巡邏衛兵急忙上來朝鄭易樺恭敬地彎了下腰,然後把那四個男人抓起來用隨身帶的繩子捆在了一起,押著他們走了。
那名瑟瑟發抖的姑娘還抱著胸,看著鄭易樺的眼神無助,渴望,敬仰。
不知是過於激動,還是恐懼未消,她流著淚,嚶嚶哭泣著,含含糊糊的聲音更讓鄭易樺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說真的,一個妙齡女孩,披頭散發,皮膚很白,衣裙破了,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你,任哪個鐵漢都會軟了心腸,對她投以一記同情與憐惜的目光。
鄭易樺也一樣,不過,他比那個衛兵淡定許多,隻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便對衛兵說:“我聽不懂她的話,你問問她家住哪裏,問清了,你送她回去吧。”
說完,他轉過身,朝著顧家直升機方向走去。
姑娘看他走了,急忙跟著他走,踏著不平的山路腳步淩亂,跌跌撞撞的背影單薄淒楚。
鄭易樺聽到了腳步聲,但沒有回頭,他聽到衛兵在喊:“嘿嘿,姑娘,你等等,我要問你話呢。”
他講的是英文,可姑娘置若罔聞,她繼續跟著鄭易樺,好像著了迷一樣。
無奈,衛兵隻好跨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啊啊……”姑娘慌亂了,又恐慌又著急地去推他,嘴裏嘰哩咕嚕地亂叫。
這下衛兵聽清了,她說的是外島的土話。
“請講英語!說說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否則,我們爵爺會關你的!”衛兵大聲道。
可姑娘的英語口語並不好,她哭著說了一大通,衛兵終於清楚了來龍去脈……
原來她是從另一個海島逃跑出來的,她本是那個島上一惡霸從奴隸市場買來的,那地主已經有四十多歲了,準備讓她做小老婆,她誓死不從,被打了一頓後關了起來。
一天晚上她逃了出來,跟著一艘商船來到了江珊島,被送到種植園勞動,沒想到一個月後,惡霸派人查到了她的去向,所以來這兒抓她回去。
姑娘說完後,看衛兵緩和了臉色,遂流著淚指著前麵的鄭易樺,“我想跟他走,我想跟他走……”
這話,她倒是說清了。
衛兵聽完朝鄭易樺遠去的方向看了眼,夜色下,他的背影早模糊不清。
回頭,他淡淡一笑,“不行,他是我們島上的貴賓,已有老婆。”
姑娘好像沒聽懂,著急地伸出雙手去推他,嘴裏不停地叫著“讓開”。
那尖利的叫聲終於讓鄭易樺回過身來,看他們在推搡,他不知原因,揚聲道:“衛兵,帶她去爵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