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辦公室。
“你說什麼?彤彤輸完液獨自出去了?”她正跟景銘在打電話。
景銘告訴她:“我剛到她臥室呢,她人不在,估計現在也沒走遠,我去問問張媽。”
“景銘!”景秋從沙發上站起來,心急得氣息淩亂,“她是個病人,你不要太依順她,找到她後,一定讓她臥床休息!臥床休息!還有,找個人看住她!”
“是是,你別急,我等會再給你打電話。”
景銘為了趕快找到林彤彤,急急地把電話掛了。
……
昏暗的房間裏,景軒坐在藤椅上,怔怔地望著額頭纏了一塊紗布的林彤彤……
“你……你是怎麼了?”
林彤彤關上門,麵無表情地走到他跟前,“你已知道我的身份?”
景軒不明所以,呐呐地扯了嘴唇嗬嗬一笑,“我……我猜的。”
“那你猜我母親是誰?父親是誰?”林彤彤瞪著他。
此時,她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去特怪慘白,一雙眼睛冷寒如冰,身子在一條乳白色的棉質長睡衣包裹下,顯得特清瘦。
她真的像景秋年輕的時候。
景軒在心裏暗歎一聲,又嗬嗬一笑,“你不是知道了嘛,要不然,你怎麼會來問我。”
“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看她語氣不對,景軒緊張地站了起來,生怕她一不高興會撲將過來掐自己。
如果沒猜錯,他估計自己的妻子找過林彤彤了。
“哎哎,秘書小姐,我隻知道你母親是我妹妹呀,你父親……”
他可不敢說!
家醜不可外揚,當年老爺子得知他看到景秋衣衫淩亂地跑回家,立刻警告他不準說出去,否則他不可以繼承家裏的一分財產。
唉!他真想拍一下自己的腦門,他怎麼就糊塗到對自己的妻子說出這事呢,那娘們的嘴不嚴實,指不定現在都向外界透露出風聲了。
“我父親是你對嗎?”
林彤彤咬住嘴唇,憤然地盯著他,眼底的水霧在彌漫。
景軒心頭一震,舉起手往後退了兩步,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不……不是!這話我可沒說過。”
他可清楚記得,自己隻跟曹竹娜說小秘書可能是景秋的女兒,可沒說是自己生的呀。
“你不承認?”林彤彤氣得身子微微顫抖。
為什麼自己這麼惹親生父母討厭?為什麼一個個都不想認她?
就連這個無恥的“父親”也一樣不想認!
景軒哭笑不得,搖著頭,“真不是我呀。”
“夠了!”林彤彤傷心地指著他,堅定道,“別以為我會認你做父親!你是個無恥的敗類,你是我的父親,我會無地自容!會以你為恥!所以,你最好一直否認!否認到死!”
景軒聽完張大了嘴,兩眼瞠直……
乖乖,你這是怪我那。
可是,他不能說出真相啊,這事必須由“責任人”自己來說清楚,自己來承擔,老爺子才不會怪到他頭上呀。
“哎哎,小秘書,你別生氣,我問你,這的頭是怎麼了?”他岔開話題,想跟林彤彤套近乎。
他是看出來了,這女孩子十有八九是景秋生的,自己的妻子肯定已經證實過了,要不然,她不會跑進來責問自己。
既然是景秋的女兒,那他可得好好對待呀。
“你別碰我!”看他伸手過來,林彤彤揮了揮手。
景軒站住,咧著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眼前的林彤彤已淚流滿麵,看起來極為傷心。
他搓了幾下手,有些無措,“姑娘,你媽媽有苦衷,你別怪她啊,她扔掉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她不是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