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古讓他說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道,
“史大人說笑了,我哪來的喜事?”
史大人連連擺手,笑答:“看來二皇子還不知道呢吧,您啊,平白多出一個兄弟手足,所以說可喜可賀嘛!您這個兄弟啊,不是別人,就是紀將軍紀雅臣......”
莫輕古心中大喊不好,麵上卻不好表現出來,故作驚訝狀。
“此事當真?史大人是從何處聽說的?”
“現在滿朝文武百官都知曉了此事,都在談論紀將軍是皇上的親生骨肉,時隔多年終於要認祖歸宗了!”史大人麵露得色,有些賣弄的回道。
“如此那還多謝史大人告知本皇子此事,本皇子在此謝過了。”說完莫輕古俯身一禮。
朝堂之上,大臣們都在三三兩兩的小聲談論紀雅臣是不是皇上親生骨肉的事,紀雅臣也在其中,旁人卻不敢過去直接問紀雅臣,紀雅臣隻靜靜站著,好像周圍的人談論的不是他紀雅臣而是別人一樣。
“皇上駕到!”
立時大堂內鴉雀無聲,身穿明黃色龍袍,身上繡著飛龍圖案的男人緩步走上龍椅坐下。沉聲問道:“今日可有什麼事要奏?”
掌管刑部的李大人從隊列中站了出來,恭敬行禮道,
“稟告皇上,近日刑部出現犯人逃跑一事,是卑職失職,臣甘願領罰,可在外出逃的犯人若不及時歸案,隻恐會給民間造成更大的傷害。所以臣鬥膽想請皇上派紀將軍協助刑部調查此事。”
皇上聽李大人說完略一沉吟,“你們其他人怎麼看?”
這時史大人站了出來,“臣以為,協助刑部辦案,紀將軍是最合適的人選,紀將軍有勇有謀,臣相信隻要紀將軍出馬,在外出逃的犯人也就蹦躂不了幾天了。”
莫輕古看史大人明顯在拍紀雅臣的馬屁,當即站出來,“父皇,兒臣以為紀將軍年紀尚輕,缺乏處理刑部事務的經驗,此舉實在欠妥.....”
“二皇子這話就錯了,協助刑部處理事務依靠的並不是經驗,臣相信以紀將軍的能力,足以捉拿出逃的犯人。”
居然連吏部的老頑固孟大人都站出來為紀雅臣說話。
此言一出,大堂上一片聲音表示讚同,幾位大人紛紛站出來為紀雅臣說話。
莫輕古察言觀色,知道自己是扳不回這一局了,就連自己手底下的幾個大臣也紛紛倒戈,偏向了紀雅臣一方。
“那好,此事就交給紀雅臣就辦吧,咳,咳......”
皇上拚命壓抑住咳嗽,一錘定音。
“退朝!”
眾人漸漸離去,莫輕古衝到紀雅臣麵前質問他,“紀雅臣,你又想幹什麼?你是父皇的親生骨肉對不對?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人知道,今日上早朝卻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心照不宣知道你的身世?這個消息是你散播出去的,對不對?”
紀雅臣淡淡瞥了一眼莫輕古,“隨你怎麼想吧,我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莫輕古看著紀雅臣消失的背影,心裏恨恨的想: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從我手中搶走的再搶回來,紀雅臣,咱們等著瞧吧!
皇上這幾日身子越來越不好,咳嗽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太醫院送來的藥喝了之後也不見好。
紀雅臣剛邁進皇上的寢宮,一個碗就飛了過來,紀雅臣急忙閃身躲了過去。
“太醫院開的這是什麼藥?這麼多天喝了也不見好,朕留著太醫院那幫蠢貨還有什麼用!”屋子裏滿地的紙張淩亂,跪倒一片人,皆低眉斂目,不敢出聲。皇上立於桌案前,一隻手撐在桌上,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紀雅臣上前行禮:“臣參見皇上!”
皇上看了他一眼,對一屋子人說道,“好了,你們其他人都先下去吧!”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急急退了出來。
“皇上,您還是要按時吃藥的呀!不然這病越拖越嚴重。”
“朕倒是想吃藥,可你看看太醫院的那些個太醫,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這個樣子,朕怎能不生氣?咳,咳......”
皇上剛說完,又咳了起來。紀雅臣走過去拍了拍皇上的背,待皇上氣順,皇上又開口說道,“雅臣啊,現在沒有外人,隻有我們兩個人,你還是叫我父皇吧,現在朝野上下誰不知道你紀雅臣是我的親生兒子。”
“是,父皇,兒臣遵命!”紀雅臣恭敬答道。
紀雅臣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事來,走到門邊拾起剛才皇上打碎的碗,湊在鼻尖下聞了聞,轉身向皇上問道:“父皇可是說喝這種藥身體不見好轉,兒臣心中也大感疑惑,想必此中有什麼曲折,父皇可以把管理藥膳的太監叫過來問話看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