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不知道是誰在牧秋語麵前說了什麼,但是當牧秋語走進禦書房的時候,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慮。
“雅臣,你怎麼讓關正明去調查了?”牧秋語匆匆忙忙的站在紀雅臣的書桌前問道。
目光中帶著些許是責備,她並不能夠忍受那個男人竟然帶著一身的傷去為自己找弟弟。
“是他自己要去的,我勸不住。”紀雅臣朝著它搖了搖頭,他嚐試過,而且嚐試過不止一次。
這些天裏,他一直都在嚐試著去做這樣一件事情,嚐試過了,也想過不隻是一個方法來讓關正明選擇放棄。
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一個方法能夠讓關正明打消他的念頭,反而還讓他想著要繼續去做這件事情
紀雅臣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沒有用,連勸說個人都做不到……
“我是沒有辦法了,關正明去之前的意思是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你,你要是有辦法的話,就去試試看吧。”紀雅臣歎了口氣,那個男人的脾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固執的多。
簡直就是不可能被勸服的箱子,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牧秋語能有什麼方法的話是最好,紀雅臣也不願意看著關正明拖著那樣的身體去為自己做什麼。
本來這調查一事及應該由他來做,結果這個男人身體還沒有好就將他的事情都給搶去了,這讓他心裏麵煩悶不已。
偏偏關正明做事情還非常有效率,他幾乎是沒有用多久的時間就先一步比他手底下的人還要快的找到了線索。
而那些線索他還不能夠將其忽視,因為那對於他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他還真不敢就此放棄了。
“雅臣……關正明這樣,讓我感覺很……愧疚。”牧秋語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歉疚,他從來沒有想過關正明竟然會為了她做出這樣不顧自己性命的事情來。
而且還……那麼堅決!
他太固執了,可就是這樣才更加讓她不放心,她從不覺得關正明欠自己什麼,也不會因為他喜歡她就認為他一定要為了她做那些事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償還他今天為他所做的一切。
“我覺得……我還是去找他商量一下吧。”牧秋語從心底裏覺得他這麼做實在是太讓她感到愧疚了。
“好啊,你去吧。”紀雅臣並沒有在這一點上攔著牧秋語,事實上,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就讓牧秋語覺得自己欠了關正明什麼。
那會讓他這個正牌夫君心中生起一種挫敗感的,所以,牧秋語願意去勸說他是最好的辦法了。
“嗯……那我去……”牧秋語遲疑著站了起來。
誰知道就在她剛要走到禦書房外麵的時候,就見前方一個人正朝著這邊而來。
如此熟悉的身影,不是關正明還能是誰?
“關正明,我正要去找你,你竟然自己來了?”牧秋語看見他的那一刹那,聲音陡然間大了好幾倍。
關正明老遠就看見有一個人從禦書房裏走出來,還沒來得及看是誰,牧秋語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他。
關正明心中頓時就是一怔,然後,心下有個聲音在對自己說:完了!
牧秋語竟然看見了他,而且現在她用這麼大的聲音對他說話,明擺著就是告訴他,她已經知道自己去為她尋找牧秋辰的事情了。
“額,娘娘,您……”他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還敢叫我?傷勢還沒好就敢跑出來,關正明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牧秋語朝著他咆哮道。
似乎企圖用這樣的方式說服他回去休息,可是關正明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聽她的?
況且在這件事情上他本來就不打算聽從她的命令,因為他早在之前就已經將這件事情歸納到了自己的責任裏麵。
如果不是他沒有保護好牧秋辰,又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出現,如果不是因為他,又怎麼會……
關正明這樣自責著,哪怕是牧秋語真的不讓他做這些,他也會自己去做的。
“娘娘,您就別勸我了,這是我自己要做的,如果你不想我良心不安的話。”關正明這樣告訴牧秋語。
“我……”牧秋語一下子將所有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能說什麼,該說什麼?
難道要她說,你的良心安了,我呢?我的心也會不安的,這樣的話嗎?
天知道這話說出來反而會讓關正明感到尷尬吧,然後有些事情就不要想繼續下去了,既然如此的話,她還是將那些話全都藏在心裏好了。
什麼都不要說,就讓一切默默的繼續……或許會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