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那群青衣人察覺到了牧秋語這邊的情形,沒想到他們的護法此刻竟然受製於人,命在旦夕,不得不一片驚訝。
要知道四大護發可是按照武功高低來排序的,風起排在第一位,那便是止情崖上下除崖主歐陽止情在武功最高的,今日怎麼會敗在牧秋語一個女人身上的,實在是難以置信。
“都給我住手,否則我們你們護法的命!”牧秋語厲聲喝道,她雖然很想現在就殺了風起,但是赫連鐵樹還被他們包圍著,看他身上也有了不少傷口,長久下去,恐怕要出事,所以現在她還得利用一下這個風起。
青衣人馬望了牧秋語這邊一眼,出乎人意料,這些人竟然隻是這樣輕輕一瞥,又繼續同赫連鐵樹廝殺起來。
竟然不為所動,他們就不怕她殺了風起這個第一護法嗎?
“沒……用的!”被勒得幾欲窒息,風起唇角卻不禁冷笑起來,“止情崖有規定……生死不由天,不由人,但由己!”一入止情崖,便是無心無情之人,也就是說,不論什麼身份地位的人受到要挾其他崖眾都隻會選擇漠視,止情崖的人,從來就沒有妥協過。
他這一生,除了那個可敬又可怕崖主,就沒有敗過,隻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止情崖第一護法今日竟然要喪命在牧秋語這麼一個丫頭片子手上,傳出去該是多麼地可笑?
笑就笑吧,反正青衣閣的人是不會救他,而那個人到現在還沒趕來,那人都要死了,還有什麼顧忌的呢?
牧秋語愕然,止情崖果真是不一樣的組織。她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既然風起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話,那她不妨殺了他,她之前屢屢敗於止情崖,今日朝霞又被他重傷,那麼新仇舊賬一並就在這裏算個清楚。
“住手!”就在牧秋語想要了結風起的性命時,一個難聽的女人的聲音闖入耳際,“放了風起,否則我殺了她!”
這聲音,她聽過,是驚雷那個女人!
牧秋語回頭,這驚雷什麼時候躍到她身後挾持住了晚霞,她竟然毫無知覺。
驚雷同樣戴著麵具,她穿著的是灰色布衣,寬大的衣服也遮蓋不住她臃腫的身子,不過她雖然有雷胖這個外號,速度卻是驚人,堪稱來無影去無蹤,這也是江湖人稱她為驚雷的原因。
察覺到了牧秋語這邊的狀況,赫連鐵樹這回運上十成的功力,一把避開眾人,躍到了牧秋語身邊,冷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們放了風起,沒聽清楚嗎?”驚雷開始有些不耐煩。
“放了他……”牧秋語眉眼一動,明明是笑,卻讓人感覺到無盡的寒意,“我隻是好奇……止情崖的人一旦失手其他人不是都不管的嗎,看來驚雷你跟風起交情匪淺啊,莫非你二人還有私情……”
止情崖的人麵對同夥也會見死不救這一點牧秋語不知道,但是不許手下人之間有私情她卻是知道的,哪怕是小嘍囉,一旦入了止情崖,什麼情都必須斷絕,更何況是重中之重的護法呢?
果然,聽了牧秋語的話,那些原本追著過來要對付赫連鐵樹的一眾麵上都有了驚詫,畢竟這次崖主並沒有派驚雷護法過來,再加上風起護法之前違抗崖主命令,先是拖延行動時間,待牧秋語過來才下手,而後欲取牧秋語性命,這樣的行為讓人不得不懷疑?
軒轅清月仍然沒有出現,但牧秋語知道此刻的她一定在暗處觀察著這大會的一舉一動,以便尋找最佳時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牧秋語也在這八個人選之內,那麼她所要做的就是替楚清環掃清對手,或者說,幫軒轅清月鋪好路。
赫連鐵樹似乎心情不佳,到了這空隙便尋了個理由要走,軒轅依兒對這些倒是興趣頗多,但是赫連鐵樹要走,她自然是跟著,目前,她的駙馬比什麼都重要。
楚輕銘說了幾句話也不多挽留,畢竟他已經選擇了對他更有利的盟國。
軒轅清明倒是挺快就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人,一個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的年輕男子。
“大燕帝,清明一找到朋友,就立即趕回來了!”軒轅清明淺笑,回了座位。
跟著前來的男子也跟著入席,竟然不打半聲招呼就坐了下去,似乎一點也不把楚輕銘放在眼裏。
這樣的行為本應該是傲慢的,但是那少年眉目清淺溫潤,一臉雅逸之色,不僅不顯得傲慢,反倒令人覺得他本該如此。
牧秋語第一眼見到這個男子,心竟然莫名地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