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慢慢的把玩著手裏的一隻玉釵,回想起三天前去南仁殿見皇上的那一幕還恍如夢中,當她忐忑不安的來到南仁殿以後,皇上先是望著她愣了半天,然後便將安仁縣賜給她做封地,號安仁公主。接著便讓她回來了,既沒有賜婚,也沒有責備她。倒是立於旁邊的上官承昭眼睛裏閃爍著奇異的光采。
當天,皇上邊下旨賜婚上官承昭南康公主,至於冊封誰為南康公主則秘而不宣。不過大家都認為既然永淳剛剛被冊封為安仁公主,所以她為南康公主的可能性不大!
永淳心裏不太明白,倒是韻嬪麵露喜色,得意的說:“永淳,你可以作出嫁的準備了!”
永淳依舊是恍然,韻嬪卻拿了一匹最鮮豔不過的紅錦,開始為永淳裁製嫁衣了,日日熬到很晚。
蓮嫵這些天看永淳的眼色裏都帶著一抹濃烈的恨意,永淳也就隻做不見,左右沈睿衝現在還在永平堡巡視邊防呢!一時半刻是絕對回不來的!
與此同時禮部正馬不停蹄的準備妝奩,大婚時的禮儀,公主府也沒有再重新修建,前朝長公主因為兒子勾結藩王,被剝奪公主封號,查抄公主府,現在就重新整修一番,連匾額都不必換,直接就賞賜給了上官承昭。
自從那一日見過上官承昭之後,永淳再也沒有見過他。而馬明德也沒有再來甘泉宮,據說是太子沈睿安的病更重了,她日日前往太子府中探病。沈睿衝在永平堡巡視邊防,永淳的日子終於清淨了。
她正抱著“一雪烏珠”坐在廊下乘涼,手裏捧著一卷書冊,看得就要昏昏欲睡,眼前一黑,有個人站在了她的前麵。
蓮嫵憤恨的望著不以為然的永淳,“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卑鄙!居然趁著七殿下巡視邊關,勾引上官承昭,七殿下回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永淳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現在我也很憂心!”
蓮嫵此時反倒又平靜了下來,“上官承昭雖然家世了得,但是他太幹淨,太正派了,絕對不是七殿下的對手,隻要假以時日,七殿下一定能夠鏟除他!所以你嫁給他,不僅自己惹怒了七殿下,還給上官承昭帶來滅頂之災,何苦呢?難道七殿下對你還不夠好嗎?”
永淳輕輕撫摩著懷裏的“一雪烏珠”,臉上是坦然自若,“上官承昭雖然做不到像七皇兄那樣玩弄權術,但是卻縝密謹慎,絕對不會給人抓住把柄!七皇兄再大的膽子,怕也不敢再刺殺下毒了吧!”
沈睿衝之所以一再得手,第一次是因為已經謀算了很長時間,而且他和沈睿呈的關係特殊,而蓮嫵又身處宮廷,不會給人搜尋到,所以斷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而沈睿安那一次的事,隻有沈睿衝和沈睿安,永淳知道,永淳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沈睿安又不敢承擔奸淫皇妹的罪名。
這兩次得手,再行刺殺之事就會冒很大的風險,因為一旦敗露,就會牽扯出已經做過的兩件。以沈睿衝的聰明才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蓮嫵冷笑了一聲,“七殿下讓我來告訴你,要是你推掉婚事的話,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倘若你一意孤行的話,休要怪他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