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要娶永淳是因為她是我心中思慕的女子,豈能因色移心?更不會因為貪圖權勢而斷情棄義!”
“這就更奇怪了!”沈睿衝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微微笑道:“上官國師當年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怎麼教出了你這麼纖塵不染的兒子來?莫不是……”他故作訝然,“你不是上官國師的親生兒子?”
縱使上官承昭修養再好,現在也忍不住慍怒了,“沈睿衝你別太過分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太子到底是被誰下的毒嗎?沈睿安中的是‘翎珍’之毒,調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順鄴,我還知道是誰下的毒,你想不想聽?”
“你,你說什麼?”上官承昭的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可怖!“你胡說!”
沈睿衝悠悠笑了,“是不是覺得很痛苦?”
上官承昭攥著永淳的手陡然變得冰冷,這冷意透過她的手心,沁入心骨,寒徹心扉,永淳心中不忍,氣憤的質問沈睿衝,“七皇兄羞辱我一個人就夠了,何必要亂潑髒水呢?”
事情越來越好玩了,沈睿衝滿意的抬眼望了永淳一眼,微微一笑,和煦如春風,“九妹妹可真是寒了皇兄的心啊!不幫著皇兄也就算了,怎麼還要幫著外人說話?”他的折扇向前一送,挑起了永淳垂在胸前的一縷秀發,沈睿衝一臉玩味的用折扇纏繞著永淳的那縷秀發繞了幾圈,然後微微向後拉了下折扇,又慢慢繞了幾圈,再繞回,三番五次,樂此不疲,沉醉其中,好像現在永淳和上官承昭都是無關緊要的,最重要的是永淳的這一縷頭發和他手中的扇子。
上官承昭一隻手扯住永淳的發根,另一隻手一把打落了沈睿衝的扇子,結束了他的輕佻。
沈睿衝悻悻彎腰撿起地上的扇子,打開扇了兩下,感興趣的望著上官承昭用手指慢慢的捋整齊了永淳那縷剛剛被自己玩亂的秀發,另一隻手扯著她的發根,避免弄疼了她,“上官公子果然是體貼入微呀!”
“當然不如秦王殿下,專門揀弱女子欺負!”上官承昭擁著永淳就要離開。
“現在想想老頭子還真是有趣呢!”沈睿衝兀自閑閑的說,“你說上官順鄴害得他最心愛的兒子命懸一線,他卻體貼周到的忙著給上官順鄴的獨子張羅婚事,這世上當真是有傻得沒了邊兒的人啊!按理說父皇他為人精明,精於算計,不該甘心這樣被人玩弄於鼓掌,要是上官順鄴沒有抓著他的把柄的話,他又怎麼會如此隱忍呢?”
“我爹已經曆經隱居二十多年,怎麼可能會握有皇上的把柄?”上官承昭駁斥道。
“要是上官順鄴從二十年前就握了老頭子的把柄呢?”
上官承昭疑惑道:“這怎麼可能?任何秘密藏了二十年都沒有意義了,況且皇上性情剛烈,斷然不會任人擺布!”
“那要是這個秘密是一個人呢?”沈睿衝意味深長的笑了。
“你是說我娘親?”
“至於魚妃嗎?確實是風華絕代,美貌無雙,不過紅顏易老,再美的女人也不能讓人牽掛數十年不忘!”
“你是說……”上官承昭張口結舌。
“正是!”沈睿衝了然的點了點頭。“難道你還真以為皇上對你如此的看重和寵信是因為自己的才能和上官國師的麵子啊?”
上官承昭的身體晃了晃,臉色煞白,皇上每次看他的眼光都是……溫情脈脈,不像是君臣,倒像是父子!而且當他提出非永淳不娶的時候,皇上慍怒的臉色下藏著的分明是喜悅!難道……不對!不可能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