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攀著上官承昭的脖子問:“夫君,你可知道這條錦鯉是怎麼救得你的命?”
“當然是我在宮中一連四天都沒有回來,夫人心裏怪我,本來是想將我公主府裏趕出去的,可是這個時候有人送了這尾錦鯉給夫人,幫夫人排解了寂寞,所以夫人也就不怪我了,這尾錦鯉也就成了我的救命恩魚了!”上官承昭一邊戲謔的笑著,一邊伸手挑開了永淳腰間的衣帶。
永淳附臉到上官承昭耳邊,“是舅舅派人送來的。”
上官承昭立即就明白了過來,他歉意的將永淳攬在懷裏,“讓夫人掛念了。”
永淳一遍一遍的撫摸著他的臉,“隻要夫君回來就好。”
上官承昭褪光了自己的衣衫,鬆鬆躺到了永淳的懷裏,感到了無限的愜意,“夫人,為夫都已經四天沒有睡好了!還是夫人懷裏最安心最舒服,要是天天都能這樣陪著夫人就好了!”
上官承昭倦怠的蹙起的眉峰慢慢展平了,就連呼吸也慢慢輕鬆了下來,似乎已經沉沉睡去了。
半天以後,永淳輕輕呢喃了一聲,“夫君,你在宮中吃了不少苦吧!馬明德有沒有為難你呢?”
上官承昭一聲幽幽輕歎,“我們做了交換,各取所需!她拿她想要的,我取我應得的。隻是這些天因為害怕馬明德會趁機下毒手,我和懷恩他們處處小心,就連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睛,不過還好,活著出宮回來見夫人了!”他緊緊地攥住了永淳的手腕,“馬明德位尊皇太後,韻嬪也晉級為端禧皇太妃,馬明德的哥哥為輔政大臣,許侍郎進入內閣,還有嚴廷之繼任為太尉之職,來牽製和平衡兩家的勢力!”
永淳直直的問他:“那夫君你呢?”
上官承昭伸手到了她的鎖骨處,反複的摩挲了良久,他才低頭吻上,濕熱的唇貼上她的滑膩肌膚,慢慢的蠕動,“早在兩天前郭展就已經逃出京城了……”
“郭展?”永淳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即就想起了那個在秦王府遇到過的連眉峰裏都透露著一絲凶狠的男人,她剛剛搬到公主府的時候,他奉命做過一段時間的守將,上官承昭心裏忌憚他是沈睿衝的親信,就假扮刺客,郭展捉拿刺客不力,官職一降到底。永淳後來一次到宮中看望韻嬪,在宮門前下馬車時,恰巧碰到穿了一身官服的郭展從宮裏出來,他低頭向永淳行禮,卻側過臉來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這個男人的眼神讓永淳由衷的懼怕。
深深的仰慕,夾雜著赤裸裸的掠奪欲念,讓他的眼睛熱烈又迷蒙。
永淳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上官承昭是溫和剛毅的男人,沈睿衝除卻偶爾的偏執瘋狂,也是慵懶溫柔的,可是郭展的眼神卻在綿羊和野狼之間交替閃爍,怯懦和攫取就這樣毫不矛盾的並存在他的眼神裏。
韻嬪曾經告訴永淳,沈睿衝娶的是郭展的妹妹郭若曦,郭若曦已經請朝廷冊封郭若曦為秦王妃,現在已經連孩子都有了!沈睿衝一向熱愛權術謀劃,就連成親這種事也肯定算計著如何為自己增加權勢利祿,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娶一個出身寒微的女子為妻呢?說什麼郭若曦有“宜男之相”會生出兒子來,不過是編造借口,來趁機拉攏郭展罷了!
京城六座城門都被關閉了來封鎖皇上駕崩的消息,在如此敏感的節骨眼上,現在郭展卻逃離了京城,到底什麼樣的誘惑能夠讓一個醉心於功名利祿的人拋下自己的前程?
答案當然是更大的利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