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初她被皇後馬明德和素雅逼迫著自盡，他將她拯救了，要是自己在遇到他之前就已經死去了多好，他不會認識她，也就不會被她害得這麼慘了！
要是可以回到半年前也好啊！當他喂她吃麝香時，她不應該掙紮的，自己的夫君不喜歡孩子，於是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她要是信了上官承昭的謊言，她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痛苦了！
她逼迫自己的夫君放過沈睿衝，然後沈睿衝造反了，殺了那麼多的人，現在他又在殺她夫君唯一的孩子……
“求求你了，你殺了我吧……”
她的眼睛裏已經消散了光彩，像死魚珠一樣的渙散，茫然。蒼白的臉灰暗慘敗，是真正的麵如死灰。
就算是在激動混亂的意識裏，沈睿衝也是心裏一驚，他難得柔和的撫了撫她的臉，“九妹妹，你說什麼傻話！皇兄這麼愛你，怎麼會舍得殺你呢？是不是太痛，受不了了？沒有關係，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了？”永淳的眼睛已經沒有了聚焦點，空洞的望著屋頂，“是我的孩子差不多就要死了嗎……”
他的手指在她雖然冰冷卻依然是滑如錦緞的脊背上摩挲著，“九妹妹，以後不要再背叛皇兄，不然我會傷害你的！你要記著這一次的教訓。”
他慢慢退出了自己的分身，帶出了大量的血跡出來，鮮血順著她的兩腿流到了她的腳踝，又從她小巧的腳上流到了地板上，那裏已經是血漬斑斑。
“我問過太醫了，女子落胎的時候有的也會流很多血，你不用擔心，我這就去喊太醫過來給你止血……”他軟笑依依，將永淳的身體翻轉過來摟在懷裏。
永淳的眼睛緊閉著，眼角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她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著。
“九妹妹，皇兄無論是樣貌，還是才智都比上官承昭強多了，將來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強過這個孽種……”他伸手整理自己的衣衫，將懷中的永淳略略放開了些。
接著，他訝然的看到永淳的身體直直的栽倒在了地板上。
“九妹妹——，九妹妹九妹妹……”他驚慌的抱起地板上的永淳，她磕得額頭都破了，青紫的一片，卻依然緊閉著雙眼，氣息微弱，她已經昏迷過去多時了。
剛一被沈睿衝納入懷裏，鮮血立即就將他的袍子浸濕了一大片，他急忙分開她的腿查看，那裏已經是血流不止。
“來人啊！來人啊！莫如意——，莫如意在哪裏？莫如意在哪裏……”
沈睿衝驚慌失措的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