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妹,九妹妹……”
“九妹妹,乖,來喝點兒藥。”沈睿衝撫著她被梳理的柔順如緞的青絲,柔聲說。
莫如意身負神醫之名,自然也是有些真本事的,他給永淳塗了些藥膏,這兩天,永淳腿上的大塊淤青已經散去,殘破的雪色高聳上的蓓蕾也被修複了,腫脹不堪的破敗櫻唇已經消腫,還微微顯出了一些新生的鮮嫩的緋紅,除去她臉上還有些腫脹的痕跡,那是因為莫如意害怕藥效不夠溫和,可能會傷了她的臉,所以減少了用藥的分量。身體上因為懷孕而引起的水腫已經好了很多,相比之前的慘淡灰敗不知嫵媚了多少。
要不是莫如意一再告誡沈睿衝百日之內不能強迫她交歡的話,隻怕他早就已經將她狠狠壓在身下恣意取樂了!
永淳軟軟的蜷縮在床榻上,無力地倚在沈睿衝的手臂上,眼睛木然的盯著自己平平如也的小腹。當她昏迷過去的時候,她肚子裏的孩子還在,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隔著錦被望去,那裏已經是平坦如故了。
她不敢伸手去摸,甚至不敢去想,沈睿衝把她夫君的孩子怎麼了?
對於那個可憐的孩子來說,最安全的地方應該是她的肚子裏了,可是她卻不能保護它!
她這樣癡癡望的久了,沈睿衝不耐煩起來,他焦躁的起身,揚手揭開了覆在她身上的錦被,拉著她的手來到了她的小腹,輕輕遊走了片刻,開始重重的暴虐的揉搓,“九妹妹你不用再自欺欺人了,那個孽種已經沒有了!現在你的肚子裏什麼都沒有!”
他突然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臉上洋溢著瘋狂和熱烈的光彩,“我會讓莫如意好好養護這裏,我要在這裏播撒自己的種,九妹妹很快就可以孕育我們的孩子了!既然你這麼喜歡孩子,我就讓你多生幾個,好不好?你想要多少個孩子,我都給你!九妹妹……”他的手指輕柔了下來,慢慢摩挲著她的平坦小腹,柔軟的唇就要落在她的唇角。
巨大的難以承受的悲痛讓她情願陷進自欺的陷阱裏,她甚至開始慢慢以為真的沒有什麼墮胎引產,那個胎兒還好好地在她的肚子裏孕育,可是沈睿衝卻偏偏要撕裂她的幻想,讓她來麵對鮮血淋漓的現實。
“你……”永淳突然開口了。
“嗯?”這是自從她醒過來五天以後第一次開口,沈睿衝欣喜的側過臉來望著她,“九妹妹你說話了!”
“你把我夫君的孩子怎麼了?”永淳直勾勾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
停留在她下巴上的手頹然落下,沈睿衝冷哼一聲,離開了床榻,焦躁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一邊走一邊重重的喘息著,手狠狠地握緊了,又慢慢的鬆開了,指甲在他的掌心上掐出了明顯的印痕,每當他如此,便是他極力按捺怒氣的時候,宛如一隻困獸一般。
當他再扭過臉來盯著永淳的時候,眼睛已經變得猩紅可怖,最終還是忍無可忍,他撲過來掐住了她的纖細脖頸,惡狠狠地猙獰質問:“那一團血肉對於九妹妹就這麼重要嗎?一醒過來就想起那個孽種了啊!”
他纖細柔白的雙手看是柔軟無力,卻擁有過人的殘酷力量,他慢慢收緊了攥住永淳纖細脖頸的手掌,“你背叛我嫁給上官承昭,還懷了那個孽種,我沒有將你怎麼樣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還一次次提起,來揭我的傷疤!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不要悖逆我,這是你自己找的,你想讓我怎麼辦?忍住自己的欲望,讓你把那個孽種生下來!你和上官承昭這麼對我,難道我還要幫你們養偷情通奸產下的孽種不成?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隻要自己的孩子……”
永淳狠狠地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臉上,“你胡說!你胡說!什麼叫偷情通奸!我和夫君是明媒正娶,天下人都知道上官承昭是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