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接下裏罵出的話就不可言述了,可是沒等他再罵個痛快,領導雙手背後慢慢悠悠走出來,就衝這那張黑臉,去演包公都不用化妝,在額頭拉個月牙直接就能開唱!
穆清眼見斜眼組長臉上的表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黃臉瞬間漲了紅,沒有一點預兆的血衝頂門!那雙眼都灌紅了!血灌瞳仁,腦中轟然而鳴。
接著在短短兩秒內血色盡退,紅臉又生生的白了好幾度,他的眼睛第一次直勾勾的盯著同一個地方!
斜眼組長全身的血都涼了!心髒跳動無力,幾乎就要停了心跳。
“主……主管,您怎麼來了……”
穆清的嘴角露出淡淡笑意,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能降服權力的往往就是更高一層的權力。
“我怎麼來了?哼……你叫什麼名字?”主管突然轉臉問起了穆清。
“我叫穆清。”
“好,你先回去工作。”
穆清應了一聲掉頭就走,腳步輕快心情十分舒暢,他心裏清楚的很,斜眼組長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到頭了。
杜氏四兄弟說好了要去觀前街的那家古玩店討個說法,可是今日卻不見他們請假前去,而是在正常下班的點才結伴離去。
“穆哥咱們去附近的村子裏……唄,我請客。”劉寬拉住急慌慌要走的穆清,提出要請他去那啥。劉寬這人不算壞,活的就是四個字,酒色財氣。
穆清委婉的拒絕了他的提議,並且叫他自己也保重身體,這不是什麼好事。劉寬被他說的紅了臉,開口詢問他要去哪。
“我有點事要去市區……”穆清翻著眼琢磨片刻又補充一句,“今天要是回來晚你們就別等我,該睡就睡。”
說完抬腿便走不做停留。
本來沒什麼大事,壞就壞在多餘說這句話上了。
小劉心思也重,他心想穆清連續兩天都有事兒,還都不明不白的,今天竟然說晚上可能不回來……怕不是在城裏的洗浴中心有個相好的技師!
蒼天為證,鬼知道他是怎麼想到這上麵的,腦回路未免太過清奇。
可是他的跟蹤技術也不咋地,而且運氣沒有穆清好,一班車過去再下來,哪裏還能尋見穆清所在。
劉寬身處鬧市正中,心裏琢磨找不到就找不到唄,不管怎麼說,今天這心火指定得去了!他尋摸個門頭敞亮的足療保健一頭便紮了進去。
天色迅速暗了下來,杜姓四兄弟自打進了古玩店就沒出來過。
直至更深露重四下無人,四兄弟一人背個大包,中間夾著古玩店老板從後街出來了。
穆清毅力可嘉,愣是在這守到現在沒挪步,三目神光開闔,透過重重牆壁障礙,看見他們五人擠做一堆從後麵小街匆匆離去。
隻見穆清一手捂住額頭,緊趕慢趕繞進另一條小巷,隔著一排房屋跟蹤他們。為什麼要捂住額頭呢,因為怕街上有人出現看到他額間三目,用手捂著能隨時拿開再看。
“金老板,你可真夠可以的,東西都在你店裏你居然說不在?”杜老大一手按住金牙的胳膊,一手握著明晃晃尖刀!正抵在金牙的後腰!
金牙的名字還就叫金牙,名如其人再貼切不過,他顯然已經挨過了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血跡,這會兒兩腿打顫身體抽搐,話都說不利索。
“杜老哥是我不對……我財迷心竅,我被豬油蒙了心……我不是人……哥幾個大人有大量,既然東西都給你們了,你們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金牙說著說著哭出了聲,聲淚俱下當真淒慘!
杜老大手上略微進了進,金牙頓覺後腰一痛,立時便止住了哭音,效果拔群。
“小聲……我不想在道觀旁邊弄出人命來,咱們都是有信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