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一片愁雲慘霧,家主老爺在拘留所蹲著,他的二兒子卻仍舊在外花天酒地吃喝玩樂,對父親的困境視而不見,因此沒少被管家教訓。
女管家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身遭一個人都沒有,麵前的茶幾上擺著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這酒太烈,少有人喜歡喝純的,基本上都要加冰來緩和口感。
“懷孕的人不能攝入酒精,你就不怕孩子沒了?”
久明哲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個點來馮家,放做平時可能顯得很逾距,但是現在的他是以馮遠遊好友的姿態出現,而且忙於和管家商討救出家主的細節。
所以家裏並沒有人想到這個外人大晚上的跑過來有多無禮,女管家略微一睜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就算她不說,久明哲也知道她在想什麼,要是馮遠遊出不來,這個家就算完了,公司無人打理根本會宣告破產,而那個無用的馮傑克隻知道玩,一點忙都幫不上。
若是如此,她生這個孩子也沒有意義。就好比皇後死了,妃子懷了龍種,眼看就能母憑子貴迅速上位,但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皇上倒了,這個國家都快完蛋,她生個龍種還有屁用。
“嫂子且放寬心,我請的律師是廣南廣北兩地最好的律師之一,他能把死刑辯護成無期,無期辯護成有期,有期辯護成緩刑。”
緩刑基本上就等於是放出來了,在家坐牢豈不是美滋滋,判兩年刑,緩刑兩年,也就是說不需要去蹲苦窯,隻要在家裏老是待著,平時不要到處亂跑,不能出城就是了。
久明哲對那個訟棍相當有自信,打官司麼,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再三次,反正馮家家大業大,打官司的錢綽綽有餘。如果那訟棍不靠譜,他就再請一整個律師團隊來,不信打不贏。
女管家忽然睜開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女人的目光銳利到不像一個主管內務的管家,更像是縱橫生意場多年的女強人。
她語氣怪異的開口問道,“久先生在如此危難之際挺身相助,且不遺餘力的找人打通關係,請律師準備庭審,敢問你為什麼要幫助老爺?”
頓了頓她忽然翹起了一條絲襪腿,膝蓋處拉抻的比較緊,黑絲襪的顏色較別處明顯淡了一些。她毫不吝嗇展現自己的女人魅力,但是在此時卻難說她的目的。
“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說著女管家美眸含春的指了指自己高聳的胸脯,又指了指肚子。
久明哲的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千萬不能迷失了自己,他咽了口口水回答道,“我為了我自己,我也想給子孫謀個好前程。”
“久先生說笑了,你的古董店在長安乃至整個陝省都首屈一指,稱得上是名氣衝天,這份產業幾代人吃都夠了……沒有這實力你也不能在馮家的私宅裏自由來去。”
女管家幽幽的稱讚道,但是怎麼聽都覺得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