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記重拳,黑豹卻沒有退步,因為他的手已經纏住了馬尚寶出拳的右臂,他不打算接那一拳的原因便是他要硬拚著受傷也要纏住對手。
馬尚寶麵色沉靜,左手呈鶴嘴形擊打黑豹的頸側,與此同時揉身上前將黑豹逼進了樓道中。
他們倆的打鬥思路都差不多,如果那一擊不好躲就幹脆不躲,不如猛烈進攻讓對方也受同樣的傷。黑豹受一拳反而纏住對方便是例子,而馬尚寶被纏住不思掙脫而是更加欺近也是例子。
黑豹別住對方的手臂,躬身低頭側過腦袋頂撞馬尚寶的胸口,強行把對方伸直的手臂給擰彎了,雖然不至於斷裂,可是換做平常人也疼的受不了。
馬尚寶的胸口被頂到也是悶哼一聲,但是他的手鑿在黑豹頸側造成的傷害更大,黑小夥的黑麵皮上難得湧現出紅暈,可這是病態的紅。
他幾乎在一瞬間就麻了右半邊頭臉,右眼一陣陣的發黑,同時也連累到左眼的視力受限。
饒是如此他也沒鬆了手,黑豹要緊牙關死死纏住馬尚寶,不讓他有脫身的機會。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腳步不停,黑豹後退幾步攔腰撞上了樓梯的扶手,這是最上一層的扶手,回臉一看便是兩三米的落差,下麵還不是平地而是有棱有角的階梯。
“縱使放我離去又如何?杜老妖孤掌難鳴,他翻不起什麼大浪了。”馬尚寶顯然未出全力,僅僅如此就把黑豹逼到了絕處,他的手臂看似被纏住,實則還有活動的餘地。
隻見他擰轉手腕,整隻手臂就似憑空長長了一大截,如毒蛇吐信一把扼住黑豹的咽喉!此時再看他們的姿勢動作,看起來就像是黑豹主動拉著人家的手來掐自己。
“咯……這不是我說了算的,你去問他去……”黑豹都快翻了白眼,他忽然很勉強的扭過頭對著馬尚寶身後說道,“你好了沒……咕,我快被掐死了。”
馬尚寶頭也沒回朗聲問道,“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穆清拽著杜老妖的一條腿,活像拖死狗似的將他拖到樓道裏,“沒有,不在他身上……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你把他帶走吧,我過下次我再見到他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擒住他把他送去衙門。”
馬尚寶緩緩收勁鬆開手,黑小夥得了喘息的空子連忙閃到一邊,“你們終歸不是反派,否則現在你應該用杜老妖的命威脅我放了鮑子昂。”
穆清聳聳肩膀頗為無奈的一攤手,“這就是不肯做壞人的下場,約束太多不能為所欲為。”
馬尚寶扛起那條死狗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看穆清,嘴角的那抹笑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可你也不算是個好人。”
言罷他扛著死狗三兩步躍下樓梯,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黑豹若有所思的盯著穆清看,後者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可因為心裏清楚他為什麼如此看自己,所以穆清還不好嗬斥對方。
“你不問我嗎?你不想知道杜老妖跟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