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在乎這千八百的麼,當然不在乎。這一千塊錢他能給失學孩童上學交學費,也能給揭不開鍋的家庭送去救命的吃食,可他偏偏不願意給這無賴小人得利。
他微微伏下身子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你想訛錢,不怕告訴你,我的確有些閑錢,但是我不會給你,我寧願用十萬八萬來打官司維持我的勝利,也不會給你千八百了結此事。”
婦人一愣,怔怔的看著他顯然是被說傻了。
“你大可以把衙役鬧來,把這件事徹底鬧大,但是鬧大了你能收場嗎?我可以請到專業的律師團隊為我辯護,其中不乏缺德的訟棍。而你隻能請到沒什麼業務能力的實習律師……”
“按你的收入水平和他的受傷程度,你的律師最多隻能開出不超過三千的誤工費和醫療費精神損失費。而我的律師鑒於我的收入水平,開出的這費那費能讓你家傾家蕩產都不夠賠的。”
穆清的聲音極為冷酷,音量低卻能讓每一個字都鑽進對方的腦子裏,每一個字都是一顆釘子。
婦人極為惱怒,用力一扥穆清的衣服,卻聽得哧啦一聲響,把他的襯衫撕開了一角,“你別嚇唬我,老娘什麼沒經曆過,找老娘要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嗬嗬……”穆清的冷笑說不出的詭異冷森,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接著說道,“這件襯衫是進口貨,值300刀,你賠。”
婦人的呼吸都為之一窒,美子和軟妹幣的彙率人盡皆知,就算說不出具體的數字,也能知道一美子大概值六塊軟妹幣,而三百刀也就是將近兩千塊錢!
她能看出來穆清不是在嚇唬自己,對方說的卻有其事,隻是她想不明白是自己的手勁太大還是進口貨的質量太差,怎麼一扯就踏馬的壞!
這件襯衫的確值這個價,說起來還是許舒買給他的,的的確確是進口貨,三百刀裏還包括了清關的關稅。
現在事情變得不同了,有人出現了財產損失,而且這個數字對於婦人的家庭來說不是個小數字,她寧願死都不肯賠這個錢。
“你覺得我是在嚇唬你?你肯定在想如果真的出現我說的狀況你就一賴到底?嗬嗬,沒用的,你要是給不出賠償金,法院會去你家貼封條,以物抵債你懂嗎?”
“雖說我不在乎你家裏那點家具電器,不過能讓你栽個跟頭,我花幾萬塊錢打官司買點破家具也值了。”
“你又在想,隻要有人去你家搬東西抵債你就以死相逼,誰敢動一下就把血濺他身上……你想的很對,這樣一來法院的確拿你沒辦法,但是人家同樣可以告你妨礙執法,或者暴力衝擊執法人員,到時候可就不單單是賠錢這麼簡單了。”
婦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已經慌了,不僅是懼怕穆清所說的狀況,更害怕穆清這個人。他似乎能看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每次念頭剛起就會被他道破,自己那點小心眼根本就不夠看的。
“你知道女監裏麵是什麼樣子嗎?如果你長得好看點,可能會被人收成性奴玩耍,平時也會看護你……但是看你的樣子,進去可能會被欺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