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現在已經答應你了,你可以回去教課順便解決我妹妹的事情麼?”
“不行,我也好奇這間房裏鬧的是哪路鬼神。”
好嘛,又遇上一個自來熟的滾刀肉,她和江河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
說曹操曹操就搭腔,穆清剛伸手按在房門上,江河就在東廂門口說話了,“小心點……不開玩笑,這裏的確有古怪,我在昏倒之前嗅到過異味,像是蒙汗藥卻又完全不同,掩蓋在檀香下難以辨別。”
穆清心中忽然有了悸動,但是額間三目卻沒有預警,說明這屋裏沒有針對他的潛在危險,否則早在他接近這裏的時候就疼痛難忍了。
他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屋內檀香猶在,不會因為煙散了就消失,屋裏的家具甚至牆壁都沾染上了檀香的味道。
兩邊耳房長久未開的門此時大開著,左邊耳房似乎要比右邊要寬敞一些,穆清覺得是家具擺放位置造成的錯覺。
耳房可能會兩邊各多出一間,但是兩邊絕對不會不對稱。
他在左邊的房間轉了轉,這裏麵堆放著雜物,也就是金牙淘換來的贗品,以及鑒定和簡單作古的工具。金牙完全可以在這間房子裏把一隻嶄新的畫卷作出宋元的感覺。
可惜主人已去,屋裏的東西和別處一樣都落了一層浮灰。
穆清看著那些瓶瓶罐罐唏噓不已,看得出金牙是真沒良心,也是真的愛古董,誰說奸商就不能有點愛好興趣了。
右邊房間是兩位已故老人的舊居,一應床單被褥都維持著以前的模樣,家具擺放的位置都沒有變過。金牙應該是以此來吊唁雙親,所以才長住東廂。
穆清回到香案前,凝視香爐裏燃盡的香灰,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一件事。
金牙死後,他被捅進醫院療傷,醒來後管家拿著金牙的遺囑來告訴他這個天大的消息。當時蘇文伯曾說金牙還有一個親哥哥,住在老家的鄉下守著二十多畝地在地裏刨食。
當時他便疑惑金牙為什麼不把遺產都給哥哥,而是交給他一個外姓人,兩人甚至連好朋友都談不上。
現在一想可能是因為兄弟倆之間有矛盾,從宅子裏的生活痕跡來看,金牙的老父母是在這裏養老送的終,這與本國的民情不符。
尤其是老一輩的人,一般都不會選擇客死異鄉,就算金牙在姑蘇生活了多年,這裏都不是他的家鄉。而老人應該會選擇回到老家大兒子哪裏安享晚年直到老死,畢竟那裏是家鄉。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金牙他們家到底有什麼狗血的矛盾他不關心,他隻想直到為什麼金牙的哥哥在金牙死後這麼久都沒來姑蘇尋找過。
金家老大應該曉得弟弟有多少家產,弟弟孤寡一人橫死,做哥哥的來問一下遺產怎麼處置總歸是應該的吧。
穆清站在香案前緊皺眉頭,心裏卻在想與鬧鬼毫不相幹的事情。唐冷煙走到他身側瞧了他一眼低聲問道,“怎麼?從香灰裏能看出點眉目?”
“這最新的三炷香是誰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