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真的,你躲遠點!”這人耍聰明叫攤主離遠點,怕他在遊戲的時候做手腳搞鬼,攤主笑了笑拎著馬紮坐到一邊去。
這回來真的了,圍觀的人聚精會神的看他,一個大喘氣的都沒有,心裏都想著這人應該贏不了,他要是能贏我也去玩。
此人依葫蘆畫瓢,把彈簧拉到底,手勁控製得和剛才那下一般相仿。可是彈珠沒能如他所願滾進一百塊的擋板裏,而是從木板左上角筆直滾回了原點!
“有問題!你這東西有問題!”這家夥蹭的跳起來指著木板大喊大叫,兩句人話說過就開始說家鄉話,含糊不清沒幾個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估計不是好話。
有人皺起了眉頭,不屑的瞧他發笑。不就是五塊錢麼,又沒人逼他玩,自己往裏麵跳還咋咋呼呼,真是沒品。
穆清也笑,不過不是笑這人的過激反應,而是笑這麼拙劣的法子也能騙到人。
劉秀用腳後跟踢踢穆清的胸腹,小聲的說道,“那塊木板有問題,一邊高一邊低,不側著看看不出來,隻有一點點的偏差,但是對於滾動的彈珠來說就足夠了。”
穆清點頭稱是,那塊木板支得很矮,攤主還不給玩的人地方坐,別人都是半彎腰參與遊戲,從上往下看看不出板子的傾斜角度。
攤主還故意抖機靈,他知道人們在沒下錢試玩的時候警惕性最低,便裝作熱情講解的模樣湊到近前,用一隻膝蓋把木板撐起來點,把原本左高右低的木板變成右高左低,隨便一彈那彈珠就滾進大獎區了。
正是這抖機靈的舉動才顯得騙子又機靈又愚蠢,若是他什麼都不做,就算次次都落回原點,別人也很難看出什麼來,他一摻和其中,隻要是局外人就能注意到他的動作。
真當大家的眼睛是瞎的呀,他隻是騙了一兩個個例,沒觸犯到集體的利益所以大家懶得出聲罷了。
“街頭宵小而已,我們去別處玩,遠來大治可不是為了看這個的。”
穆清扛著女孩便要轉身,劉秀重心不穩低聲驚呼,她伸手一指彈彈珠的木板,“等一下!我要去玩這個。”
女孩指揮他微微躬身讓自己下來,然後在穆清的護送下擠過人群到了最裏麵,此時已經有人走了,走的人都是看明白覺得沒意思的,剩下的人有的沒看明白,有的純屬是想再瞧瞧有沒有傻子會上當。
女孩攏攏裙角蹲到木板旁邊,還向穆清伸手索要五塊錢,攤主一看又有傻子上鉤,還是個模樣俊俏的小姑娘,連忙陪著笑湊過來。
劉秀抬手便攔住了他,“你別過來,我知道怎麼玩不需要你講解,我直接來真的,錢給你!”
攤主瞥了穆清一眼,心想此人衣著高檔氣度不凡,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便默不作聲的坐在一邊。
女孩為什麼要蹲著呢,因為她蹲下來的時候膝蓋堪堪能頂到木板,隻見她微微踮起後腳跟,木板隨著她的動作削微抬起一線。
攤主當時就愣怔了,還未等他出聲製止,彈珠便華麗麗的落進了一百塊的擋板內。
秋日上午的陽光很刺眼,照著攤主鐵青的臉很有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