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陰陽魚?嗬嗬我知道了,那個叫江河的年輕人是不是還在他那裏?那就是了,我明白他的意思,等著他上門吧。”
啞巴皺著眉又比劃了幾下,詢問杜銀怎麼辦。
“他還能怎麼辦,待會給他把剩飯剩菜都端過去……哦,你的意思是他賴在門口會被穆清瞧見?”
史文思灑然一笑,“不妨事,瞧見就瞧見了,杜銀在我這不敢放肆,穆清這個人也必然不會有動作。你不信?那我跟你打個賭,他來了以後肯定會裝作沒看見杜銀。”
啞巴的嘴角勾起了弧度,他在笑,但是笑的十分詭異,他的嘴仿佛是被縫合上了一般,除了吃飯喝水之外,連發笑都不張開,著實叫人難受。
他再次比劃了幾下手語,然後便端起碗筷吃飯。
史文思哈哈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關心那臭小子,他說好畢業就回來接手這家店,到現在卻還在外麵放浪,你要是想去就去找他,就賭你出去找他這幾天假。”
穆清衝出門去,信步來到山塘河畔,在黑暗又明亮的河邊憑欄遐思,他的半張臉被河上的燈火照亮,半張臉卻隱於黑暗之中。
河水悠悠,不時會有篷船駛過,載著一船歡聲笑語沿著河道遠去。
穆清又聽見了水仙的笑聲,這次有明確的方位,就來自於他的正後方,仿佛水仙就站在他身後一般。
“軟困你這麼些年的人是金苟,將你活活打死的也是金苟,你為何要來糾纏我?”穆清頭也不回自言自語道,他這話一出口,身後笑聲登時就停了,他幽幽的歎了口氣。
歎息聲剛落,身後忽然又有了輕微的腳步聲,這聲音真真切切,絕對不是幻聽。穆清略一愣神,他聽得出來人刻意踮起了腳後跟走路。
猛回頭一看,窄巷外並無人走過。
山塘河兩側各有一排民居房屋,他所在之處是兩棟房屋中間留下的空隙,深度也就是房屋的縱深,在河邊立了石頭憑欄,其實也沒什麼景可賞,不過是安靜罷了。
穆清快步走出,兩下張望並未瞧見有人影,恍惚間他以為自己的幻聽嚴重到了真假難辨的地步。如果真的辨不出真假,那他就得去看心理醫生。
“怪事,我明明聽見有人走動。”穆清甩甩頭,壓下心頭疑惑徑直回家去了。
待他進了院門,遠處一棟門樓後麵探出一個人影,此人輕笑兩聲,相當歡快的一邊哼歌一邊蹦躂著離去。
第二天劉秀沒有回學校,她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去,但這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給唐冷煙和穆清一個徹底解決事端的時間。
她在家裏幫著江河填前廳的大洞,江河有模有樣的置備好水泥瓦刀等等用具,包括牆膩子等糊牆的材料。穆清給他下了死命令,昨晚那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今天不把牆補好,就不要再提找尋馬尚寶的事情。
劉秀在家裏養著倒是無所謂,某紅和某麗卻是慘了。
因為劉秀莫名其妙的請假,讓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她們倆,傳言說是她們在校外欺負了劉秀,逼迫她不能來學校上學,而且很有可能會轉學逃避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