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勉力看向‘大鳥’雙目的那七顆星,他能感覺到那七顆星也在看他……
“喂!你睡傻了?”宮伸手把穆清推搡翻倒,後者身披外套咕嚕滾出去,睡醒了卻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穆清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他還在營地邊上,帳篷在登山包也在,更別提睡得飽飽的宮和鄒雲明。
鄒雲明已經把帳篷收起打包,他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昨晚我睡醒出來一看你這小子睡得正香,呼嚕打的震天響,也不知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偷睡,就你這點毅力,我們沒被野狼叼走算是運氣好,也可能是你鼾聲太大嚇著野獸了哈哈哈……”
“野狼……”穆清念叨兩句,驀地想起了什麼,反手去摸自己後肩,一摸果然疼痛劇烈,他連忙叫道,“快!我後麵有傷,拿紗布和止血藥!”
小女孩皺著眉頭繞到他身後扯開領口一看,氣呼呼的狠拍了一巴掌,“止血你的頭!不就是剛才推你一把磕到了麼,一點紅腫而已也好意思鬼叫,你還是不是男人。”
穆清愕然無語,再用手觸摸時,剛才的劇痛就似幻覺一般沒了蹤影,隻有微微按壓紅腫處才有些微痛感。
他喘息兩口氣抬頭望天,刺目的陽光迫使他不得不用手遮眼,略一回想夢中事,記憶中隻剩下漫天星鬥和五行大遁,似乎又見到了頭戴太清魚尾冠的人,可是絲毫記不起那人相貌和年歲,也記不得在夢裏發生了什麼。
“發什麼呆,背上包趕快走,老狗通知我們杜老妖變換了方位,他一夜晃悠了十幾裏山路,算他厲害。”
鄒雲明把打包好的帳篷和登山包放到穆清的背上,自己又馱著宮帶頭先行。
穆清默然無語跟在後麵,初時腦中完全沒有關於五行大遁的任何信息,真真切切就似做了個妄想的怪夢,雖然很真實但它始終是夢境的那種感覺。
三人跋山涉水,走的路越多,穆清腦中關於遁術的信息也就越多,可他死活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得到五行大遁,仿佛他天生就會這道術。
和他學會撒豆成兵的情況差不多,隻不過這次是慢慢回想起來的而已。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用一整天的時間來消化並且將五行遁術融會貫通,簡單的來說就是以不同屬性的東西做媒介來觸發並且發動道術,
比如五行遁術其中的木遁,便是借以有生機的樹木為媒介,可瞬息穿越幾十裏地,而且遁術仿佛沒有什麼限製,穆清卻沒敢輕易嚐試。
天眼和撒豆成兵的苦頭他已經嚐過了,不想再嚐試別的,還是等真正需要的時候再使用的好。
他伸手按住身邊一株大樹閉目凝思片刻,穆清能感覺到這棵樹有蓬勃生發的生機,是株活木。
“別發呆了,快跟上了,我們趁天還沒黑翻過這個山頭,到另一邊找地方安營。”
鄒雲明皺著眉頭呼喊道,他發現穆清自今早醒來就一直不對勁,整個人默不作聲還有點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