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二十四年的生命要終結在今天,他發誓如果小舒姐再次迷失精神要與他歡好的話,他絕對不會再裝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他,穆清,要許舒!
“清哥你流鼻血了!”劉秀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紙巾給他擦鼻子,後者心慌意亂也沒去想這紙巾是從哪拿出來的。
他連忙用紙遮住臉,遮擋自己出糗的模樣,同時還微微彎腰,因為身體的某處起了正常的生理反應……
然而劉秀還掛在他身上,他一彎腰劉秀就滑低了些,股間正好碰著了穆清的部分身體。
真是要了親命!穆清表情痛苦低聲說,“秀兒快下來,你們倆先去,我待會就追上你們。”
劉秀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還以為他流鼻血是生病了,所以才露出痛苦的表情,丫頭還想再追問他什麼,卻被看出端倪的許舒拉走了。
“你清哥可不是生了病,但他的確有心病嗬嗬。”小舒姐的笑聲好聽,模樣也俊俏,穆清看得都呆了。
他手裏捏著那張沾了丫頭香氣的紙,遙望二女背影久久不能自已。
然而身後一人的說話聲卻無情打斷了穆清的旖旎遐思,“一個是故人胞妹,對你死心塌地,可你若是要了她,就會被外人說三道四,說你是乘人之危用三年學費生活費綁住了一個隻能屬於你的‘童養媳’。”
穆清猛地回身,酒店的走廊裏居然站著一個身穿玄色道服的少年,少年道人背負雙手,臉帶笑意優哉遊哉的踱步,一語戳破了穆清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而另一個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且互相愛戀,你們知道對方都有情意,卻因為她已經嫁了人所以不能再進一步。你若是表現出對她的渴求,便會落人口實,永遠都被別人指著脊梁骨唾罵,唾罵你是道德敗壞的偽君子。”
穆清恨聲喝道,“又是你!我記得你的頭冠,這果然還是個夢!”
“花非花夢非夢,你非要覺得這隻是個虛妄的夢境,貧道也無話可說。”
少年道人讚許的看了他一眼,走到其身邊拍了拍穆清的胳膊,“你倒是有些超乎貧道的意料,原以為你會一直懵懂下去,沒想到這次這麼快就於夢中清醒了。”
“哈!你自己都說這是個夢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三番兩次進入我的夢中?”
“你不是知道貧道的名諱麼,貧道李雄,隻是李雄。”少年道人打了個稽首,說話怪異似乎隱有所指。
穆清不願與他多做口舌之辯,心中憤懣急欲醒來,免得自己腦中更多的秘密被這妖道發覺。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並且集中精神讓自己變得清醒,意識清醒便能脫離夢寐,脫離妖道李雄的掌控!
啪的一聲脆響,這巴掌打的著實不輕。穆清的右臉很快就現出了五個指印且略有紅腫,然而他並沒有如願以償的醒來。
“我就不信了!”穆清拍了拍酒店的牆壁,抻著脖子咬牙撞了上去。這聲響可就不清脆,撞得他眼冒金星天旋地轉,頭腦昏沉久久不能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