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微微喘息著發笑,抓了一把腐爛的泥土在小鹿身上畫了個大大的m。有了第一隻,第二隻第三隻還不是手到擒來?
從高處襲擊小鹿無法設防也反應不過來,穆清繼續重複剛才的步驟,閃去樹頂開天眼尋找蹤跡,然後閃到目標上空出現揮棍……
這簡直就和把大象裝進冰箱裏一樣簡單可常人又不可能做到,第一步打開冰箱門,第二步把大象塞進去,第三步關上門。
大象的笑話段子與穆清遁術配合天眼捉鹿一樣無稽,但是在穆清這卻不僅僅隻是個笑話。
連著抓了六隻並且做上記號,他站在樹林最高的那棵樹上尋找第七隻,再抓住一隻他就贏了!
天眼透視無懈可擊,一眼便看見第七隻鹿在何方,同時他也看見了形容狼狽的李雄在抓另一頭鹿,並且看見了李雄是怎麼抓到的鹿……穆清眼中精光直射,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了淡淡笑意。
砰的一聲悶響,穆清抓住了第七隻鹿,已然是穩操勝券,而李雄還在抓他尚未捉住的第六隻。
穆清一趟一趟用木遁把昏迷的七隻鹿帶回香爐邊上,抬頭一看最後一點香剛剛燃盡。
香燃盡後,香爐於半空變成了一尊小鍾,無人敲擊卻發出了‘噹’的鍾聲,李雄應聲出現,兩隻手各倒提著三隻小鹿。
少年道人難以置信的盯著穆清麵前的七隻鹿瞧,又看了看半空的小鍾,驀地釋然一笑,緊接著那笑容變得輕蔑且戲謔。
他扔下小鹿,揮揮衣袖施法拂去了身上汙垢,一旋身又變成了衣冠楚楚儼然有宗師氣度的掌教真人。
“我贏了,你該教我那什麼移景之術。”穆清不無得意的說道,他驕傲自己又贏了李雄一次……等等,為什麼要說‘又’?
“不,你輸了!”道人搖頭晃腦的反駁,他指著穆清大聲的嗬斥道,“你在這場鬥法遊戲中作了弊!規則是隻用五行大遁的木遁,雖然沒有規定不能用木棍等工具,但是你卻用了你的天眼神通!”
說著他表情一變,悠悠的笑道,“所以說,這場鬥法是貧道贏了。”
穆清不急不惱,竟然順著對方的話頭往下說,“哦,你是說鬥法過程中隻能施展五行大遁,除此之外任何道法都算是作弊,作弊了就算輸?”
“那是自然。”李雄正氣凜然的點頭,他就差頜下那三縷長髯了,要是有胡子的話現在肯定會捋胡子。
穆清的眼底亮起了光彩,他咧開嘴笑了,“你不是也作弊了麼,我在樹上親眼看見你用定身法!”
少年道人陡然一驚,似是沒料到自己的小動作被穆清發現,他的確偷偷用了定身法定住四處亂竄的小鹿,這才有機會抓住六隻。
他麵色淩厲的跨前一步,右手食指指向穆清,口中低喝道,“定!”
李雄有些氣惱的冷笑,繞著被定住動彈不得的穆清踱步打轉,時不時伸手拍打他兩下,又或是拽拽他頭發以作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