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歡對他們的避讓表示理解,正好他有些話也不想讓他們聽到。他微笑著上前去跟杜老妖握手,觸到對方時發現此人的手冰涼刺骨,仿佛剛從冰水浸泡中拿出來。
他嘴上與杜老妖說笑,暗地裏卻悄悄的發動了讀心能力,然而其結果卻讓他麵容一緊。
“讀不出來?讀不出來就對了,坦白的說,你的能力十分可怕,除非是內心沒有秘密無比單純的黃口小兒,否則無人不懼你。”
杜老妖笑吟吟的示意他坐下說話,並且開門見山的道出自己對付穆清的計劃,“老子知道你跟穆清也有仇,你的耳朵應該就是他給造的,毀人容貌是大仇。所以你肯定不會拒絕與我合作……穆清最在意的女人就在裏屋,你的能力剛好能派上用場。”
荀歡沉吟著說道,“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想讓我控製住那個婊子的的精神,讓她偷襲穆清。但是我不知道可不可行,我能力暫時隻用來控製女人讓她們心甘情願的跟我做愛。”
“能力需要開發,你不嚐試怎麼知道就不行,控製她去偷襲穆清是眼下最十拿九穩的辦法。穆清這人狡猾謹慎,上次在山中對我設伏,打了半天他都沒露麵,差點就置我於死地。所以正麵與他戰鬥很難成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肯定不會防備來自這女人的偷襲。”
杜老妖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這兩天看起來倒是瘦了些,臉色發黃顯得有些憔悴。
他說完便伸手示意荀歡可以自便了,許舒就在屋裏,隻要不把人弄死,想幹什麼都可以!
荀歡嘴巴一撇,頗有些瞧不起似的搖搖頭,他才不會上別人剛玩過的女人。
對此他很有經驗,剛被人玩過的女人,下身肯定還有殘餘的男人體液,也就是杜老妖的體液。
他並不認為杜老妖這種人會有戴套的意識,自然也不會有幫女人清理身體的可能。
所以即使許舒再漂亮,他都不想……荀歡打了個寒顫,光是想到那一幕都覺得惡心想吐。
他推開裏屋的房門,裏麵的酸腐餿味更叫他沒了那般心思,並且由此更加惡心杜老妖。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都能下得去吊,這和遵從本能欲望交配的野獸有什麼區別?
人類製造鬆軟寬大的床是用來幹什麼的?打造舒適愜意的環境是用來幹什麼的?
想他風流浪子荀歡,勾到女人滾床單時,至少也得去個窗明幾淨,空氣裏沒有異味的快捷賓館,這已經是他最次的底線了。
“瑪德真他嗎的髒!這他娘的就是個狗窩,不對!應該是豬窩!”荀歡捂住口鼻悶聲喝罵,一腳踢開地上的易拉罐,不料裏麵還有半罐子啤酒,翻滾開灑了他褲子上斑斑點點都是濕痕。
荀歡臉上的嫌棄越發濃重,餘光瞥見亂七八糟的桌上有半瓶沒能喝完的礦泉水,看瓶壁上因蒸發水汽而凝結掛壁的水珠,這瓶水放在這不見太陽的房間至少得有三五天時間了。
他厭惡的用兩指夾起水瓶,默默發動異能,水瓶裏的水驀地亮起粉光,粉瑩瑩的還閃爍點點熒光,乍一看就似天河被收進了瓶中,緩緩旋轉的液體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