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一生推開身邊的女人,自己動手切了兩片肉放進嘴裏嚼,然後慢條斯理的飲了口酒,他的視線一直在穆清身上,等管家確定穆清昏迷過去之後,他一把推開盤子,隨手拿起一塊布來擦擦嘴,又隨手丟到女人的身上。
“問問他們什麼時候能追蹤到電話那邊是誰,要是十分鍾內解決不了就解雇他們!”
說罷他便上了二樓,看他去的方向竟然是穆清和國人女子‘大戰’的客房。
地中海管家恭敬的點點頭,斥退了兩女之後也不管穆清還趴在桌上,徑直去尋那五個保鏢。至於一直沒有出現過的黑豹,卻不知在何處。
穆清沒有防備他們在飯菜裏做了手腳,也可能是酒裏,至少他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沒有想明白,混混沉沉的狀態下,他忽然覺得眼瞼刺痛,似乎有強光照在臉上。
他難忍這種感覺便睜開了眼,眼前的刺目陽光告訴他他的感覺是正確的。
穆清以手遮眼,忽的坐起發現自己身上隻穿了泳褲,耳邊有海歐鳴叫,浪濤陣陣,風吹椰林,美人歡笑,他苦笑著又躺了回去,一動不動似是在睡覺。
可是身邊人沒有讓他如願,少年道人還是那聲玄色道服,頭頂太清冠站在他身旁,發現這家夥居然倒下要睡覺,抬腳便踢翻了沙灘椅。
穆清靈活的一翻身,避免了被沙灘椅拍在沙子上,他快要習慣在這種時刻被道人李雄拖進這似夢非夢的壺中天地,雖然他仍舊記不起前幾次在壺天裏遇到的事情細節,但是少年道人已經相當慷慨的讓他記住了和許舒劉秀歡愛的細節。
這使得穆清十分‘感激’李雄,感激到恨不能把那張雲淡風輕的臉踏在地上狠狠跺兩腳。
“你又想到新的遊戲了?”
“啊?當然不是,貧道可沒有那麼多閑心琢磨怎麼戲耍你,你當貧道素日裏都無所事事麼?”
穆清鄭重的點了點頭,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估計就沒有比這什麼奎宿真人還閑的神仙了,如果他真的是神仙的話。
“不識好人心,貧道在你最危急的時刻救了你一命,你居然還對貧道有諸多非議,當真叫人寒心。”
瞧見少年郎說出這麼老氣橫秋卻又不失頑皮的話來,怎麼看怎麼跳戲。
聽聞此言,穆清頓時了然自己為什麼會喝了幾杯紅酒就醉倒當場,八成是樸一生那個三孫子在酒裏下了藥!
而且手段十分高明,饒是穆清謹小慎微也中了招。
“對我來說這不是最重要的,我比較關心你傳給我……代傳給我的到底是什麼道法,為什麼有人說那是仙術?你真的是神仙?你要是神仙的話,就說明這個世界上真有修仙的人?還有這兩塊陰陽魚有什麼秘密,我隻從裏麵得到了撒豆成兵,為什麼壞人卻得到比我更實用而且更強的道法?”
穆清連珠炮似的發了一串問題,每一個都有重錘之威,將李雄捶得頭昏腦漲連連退步,少年麵有苦色,捂著腦門叫苦不迭,“貧道難得來東海度假放鬆,你又何必以這些俗事對我糾纏不休?若是有人在你休息的時候揪著你問螞蟻為什麼會聚成一堆,螞蟻洞到底有多深,螞蟻會不會長得和人一樣大這些愚蠢的問題,你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