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後無退路,力士趕上前來一劍劈下,這一劍要是著了身,可不僅僅是砍下頭顱那麼簡單,穆清會被從當間劈成兩半!
穆清慌忙折身舉劍招架,當啷一聲巨響,兩把完全一樣的劍刃相抵,擦出一長串火星子,穆清的虎口瞬間就麻了!
劍上傳來的大力使他手腕發顫幾乎握不住劍柄,將一張臉憋成了醬紫色,額頭的青筋簡直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黃巾力士眉頭微皺,又發力向下壓,穆清噗通單膝跪地,對方的劍壓著他的劍一寸一寸的逼近他肩頭。
眼看自己的劍挨著了肉,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劍刃破開血肉的感覺無比清晰,細細的感受著肌肉被慢慢切開的痛楚。
穆清悶哼一聲有些泄了氣,力士趁此機會探出蒲扇大的手掌,要來揪穆清的腦袋,打算像殺雞那樣把他的脖子割開放血,或者是直接戮下頭顱。
隻要這一下被力士抓住了,穆清再無反抗的餘地,他眼中閃過淩厲凶光,猛地將手中劍順著肩膀劃下去,霎時間鮮血迸飛!
劍鋒貼著肩骨劃過,那份淒慘的痛苦叫穆清眼前一陣陣發黑,然而現在不是舔舐傷口的時候。他不惜讓自己受傷來卸去力士施加的壓力,叫人生不如死的苦痛成了讓他保持清醒的要素。
穆清就勢使了一招很久沒用過的懶驢打滾,自從他有了撒豆成兵且杜姓兄弟伏法之後便沒有人能逼得他如此狼狽。
力士探手撈了個空,看似輕飄飄的揮舞寶劍下劈,實則附加的力道極大。穆清感到腦後有勁風殺機,不敢停留又是貼地一滾。
劍刃擦著他脊背切進了石地,火星四濺卻似切進了豆腐中,力士隨手將劍拔出,崩飛石屑把穆清的臉頰打的生疼。
穆清在地上連滾三圈,起身時順手在力士腳腕上剌了一劍,然而這一劍卻沒有在力士手下看起來那般無堅不摧。在穆清手中像是小刀剌熟牛皮,那叫一個費勁!
一劍劃過隻劃過了力士的褲腳,甚至連條白印都沒留下!
‘靠靠靠!力量大就算了,防禦力還高的變態!李雄這是要一次玩死我!’
穆清肝膽俱裂,沒有停留與力士換了身位,起身沿著來路瘋跑!打是肯定打不過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得過,隻能先逃開再想辦法讓李雄撤了這番不公平的遊戲。
他單手倒提泰阿劍,無暇顧及汩汩冒血的左肩,一路跑一路留下斑駁的血跡,不多時便因失血導致體力不濟,無奈隻能放停腳步靠著竹子休息。
他休息,黃巾力士不休息。後者還沒近前就提前抬手蓄力,脫手將那把泰阿劍擲出,目標正是穆清的脖子,長劍擲出後他緊趕兩步要來接住滾落下的頭顱。
穆清額間天眼預警,險之又險的及時側身躲開這幾乎必殺的偷襲,力士沒能拿到他的頭顱,卻絲毫不見遺憾,腳步未停仍舊一往無前的向前衝。
迎接他的是幾顆倒下長竹,力士隨手蕩開長竹,定睛再看穆清卻不見了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