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違心的讚了一句艾瑪的指甲很好看,就算是把剛才那篇揭過去了……
會議室裏隻有威廉一個人,另外七老還在大廳裏‘與民同樂’。
此刻已是深夜,按道理來說這老家夥應該身披睡袍捧著牛奶杯昏昏欲睡,可眼前的威廉一改人前的老態,一身筆挺西裝稱得上是精神抖擻!
穆清見了此景一愣,還以為自己來到了某個企業家的私人辦公室,而威廉就是身價上億的老板。
“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能想象到你穿各種衣服,就是沒想到你會穿西服,因為這太,太……”
“太現代,太都市,太年輕……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一直以來我都相信跟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說話方式,對蠢人和聰明人有兩套話等著他們,雖然最後的結果都差不多。”
威廉半灰半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腳步穩健和在人前表現出的模樣判若兩人,可以說他就像是瞬間年輕了二十歲不止。
石桌上有一瓶酒,是正宗的波本威士忌,還剩一點底子。旁邊的鐵桶中是一塊四四方方的老冰,看來他是想請穆清喝杯酒。
威廉繞著桌子走到穆清旁邊坐下,側著身子看起來非常的隨意,他用指尖輕扣桌麵,鐵桶中的老冰彈出來甩出一線水滴。
老人一邊和穆清說話,一邊控製冰塊旋轉並且用無形的刀刃將老冰切割成完美的六棱形,大小正好能放進六棱的酒杯中。
“你是個有自己想法的聰明人,你比金要好得多,他就是個偏執有野心的瘋子。你比貝絲也好得多,她雖然圓滑聰明,但是當了這麼多年女神,她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得那麼高那麼遠。”
穆清欣賞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以及那塊晶瑩剔透的冰塊,“你需要一個更聽話的手下?”
“不,是願意跟我合作的夥伴。有著基本的信任,但是內心永遠不會放鬆警惕的夥伴。”
“繼續說下去……”
威士忌的口感在冰塊的襯托下顯得恰到好處,本來在派對上就喝了不少紅酒的穆清一口下肚便有了微醺之意。
隻有一層底子的威士忌連兩杯都沒有倒出來,這還是在酒杯被冰塊站了大半容量的前提下。
威廉未得盡興,便叫艾瑪再去酒窖中拿一瓶來,後者應聲離去。
穆清借著那點酒勁笑道,“艾瑪都是雷霆女神了,你怎麼還向奴隸似的使喚她?”
“哦我的天呐,請你不要在我麵前裝作白癡了,不要問這些你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哈哈……當我沒問。”穆清笑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就這麼短短的幾句話功夫,艾瑪用托盤端著一瓶酒進來了。不僅如此她還親自給兩人倒上酒,在這裏她還是‘瑪麗’,而不是眾人仰慕的雷霆女神。
威廉隨便跟他聊了些閑篇,也就是關於神殿的構造以及他們這八個人維持組織的秩序有多辛苦等等。
等到穆清醉意愈濃,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時,威廉這老東西才開口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