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至此,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一看竟是艾瑪,這女人極少與他通電話,即使偶爾打了那也是因為店裏有事。
就像他去東海搗亂消失了好幾天,艾瑪根本就不過問,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她沒有這個權力過問,在華夏她隻是穆清的助手,某些事上無條件服從穆清,自然不能管上司的去向。
穆清看了吳夢一眼,後者兩手高舉表示沒有偷偷操作電腦黑進他的手機竊聽電話錄音,如此他才放心的接通電話。
他沒有說話,而是攏著手機的音量盡量不讓對麵的吳夢聽到一分一毫。隻見穆清臉色變了幾變,並且努力的在壓製自己的情緒變化。
若是他真的能壓住倒也罷了,可他忘了一件事。
無論他現在變化有多大,行為舉止上仍舊保持以前的習慣,一個輕輕的皺眉,一個不自覺的劃手,都在告知吳夢他現在的心理變化。
“嗯……好的我知道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具體的細節回頭再商議。”
電話放下,吳夢笑吟吟的問道,“是那個法蘭西的女人?跟你說奧利波斯的新計劃?”
穆清一愣,“奧林波斯?她是奧林波斯的人?!你怎麼早不跟我說!我跟你們的秘密都沒怎麼背著她!”
這回輪到吳夢發愣了,她瞧著穆清的神態表現沒有任何虛假,真真切切就是初次得知消息的震驚,以及脊背發涼的懊惱。
她詫異的觀察穆清臉色兩秒,然後再次笑了出來,眼睛裏亮光閃閃,“跟你開玩笑呢,瞧把你嚇得。”
穆清眉頭一皺搖頭道,“不對,你沒有在開玩笑,你肯定知道些什麼。這不是兒戲,如果她真是奧林波斯的倒鉤,我現在就很危險了。”
吳夢鬆了口氣,剛才那是最後一道試探,這道試探放出來,穆清要是笑著說‘是玩笑就好,可嚇死我了’之類的話,反倒是功虧一簣,既然他如此緊張就說明那個法蘭西女人真的隻是途中偶遇相見恨晚的好友。
“不,我們也不知道,從資料上看那個女人很幹淨,但她卻有異能你也知道,還是小心點為好。”
之後穆清匆匆結束了這頓晚宴,再次拒絕了吳夢的邀約,他說要回去注意一下艾瑪,千萬不能栽在身邊人手中。
他的表現可以說是一點破綻都沒有,完美的借此機會將艾瑪從這盤棋上變成了隱形的,就算她隻是個小卒都能發揮大用,更何況她不是小卒,而是隱形的車。
剛才他和吳夢的對話非常驚險,這女人看似笑吟吟的實際上一直在給他下套,冷不丁抖出陷進來叫人防不勝防,就算穆清有稍許的遲疑都有可能露出破綻。
待他走遠後,吳夢獨坐雙人包間內吃些殘羹冷菜。須臾門開,齊組長進來坐下,扶了扶眼睛並且把穆清用過的碗筷推到一邊去。
吳夢放下筷子道,“你看見了,毫無破綻,你覺得他是那種經受過嚴格反間諜訓練的別國特工嗎?再小心謹慎的人在我那般質問下都會露出馬腳,但是他沒有,足以說明他是真的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