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狡辯!你是怕許舒落得和水仙一樣的下場,被家裏人打得半死不活!扔到床上晾著等死!孤零零的無人管無人問,在皮肉痛和心痛的雙重折磨之下一點點死去!”
“住口!”
穆清猛地擲出酒杯,即使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也無濟於事,玻璃酒杯應聲碎裂,琥珀色的液體飛濺,而後慢慢被毛毯吸收進去。
他兩眼通紅,腮幫子咬的咯吱咯吱作響,眼中所見不是李雄,而是透過一團虛幻的雲霧看見了一處大氣的宅院。
這是金宅,他看的是鳥瞰角度,清楚明白的看見了院內外的景象。
院外有一個不著寸縷身體精光的年輕人趴在地上,院內是三五仆人持棍暴打一名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
這女人在地上爬動躲閃,每每都會被一鞭子抽回去,或者被人一腳蹬翻,她的哭喊嚎叫聲響徹整個宅院,遠遠的門廊下有婆子急的直跺腳,顯然很心疼被打的女人,但是他不敢再老爺的氣頭上去勸阻。
女人很快就在這暴虐的擊打下沒了聲息,軟趴趴的側在那不動彈,麵如金紙氣若遊絲。
而三五家丁早就不敢下手了,後麵都是那個麵貌猥瑣醜陋的中年人在打,而且打的頗為興起。
雲霧一陣變換,呈現出的場景變為穆清和水仙偷情的那間屋,遍體鱗傷的女人躺在床上抽搐,直至呼吸和心跳停止,直至她的軀體冰涼。
第二天中午,金苟到這間房裏看了一眼,對妻子的死無動於衷,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埋掉便進城去了。原配死了正好,省得他還要辦離婚手續怪麻煩的。
這下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把提前物色好的女人給接回家裏來,至於剛死的太太麼,就說是因病暴斃好了,反正她沒有家人,那些八百年不見麵的親戚自然也不會出頭來做這苦主。
金苟美滋滋的將舊房清理一番改造成新房,憑借著他的多金,很快就吸引來另一個不知好歹的金絲雀。金宅張燈結彩大排筵席,渾似過了年一般慶祝家裏迎來了的新‘女主人’。
在這般歡樂的時光,無人記得家裏的老女主人,更不會有人沒眼力見在這種時候提起。
而金苟迎娶新妻子的日子,離水仙咽氣不過隻相隔了五天。
穆清從雲霧中看到了這些已經發生過的事,臉上的表情異常精彩,正是李雄久等的表情。他將穆清心底最深處的痛和羞恥戳穿,並且硬是讓他再次回顧了一遍此事。
“這些我都知道,後來我查過金苟那邊的情況,他的新妻子過的同樣不快樂,很快就跟家裏的醜陋下人好上了……”
下人雖醜,但是勝在年輕,二十當頭的年紀,見到新太太稍微穿的風騷一點便會升旗敬禮,雄姿挺拔不可詳談,兩人一來一回就在金苟去外地的時候搞上了。
更叫人無語的是,新太太比水仙大膽的多,也更加沒追求得多,她不管下人有多醜,隻要下麵那玩意不醜就能接受。一個不行還得要兩個,宅院裏被弄得無比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