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不用說了,看你一夜未睡肯定很累,沙發客房都可以睡,你自己選吧,總之我不可能跟你去完成這可怕的無稽的任務。這不是搞別人,這是在搞你自己。”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的情緒除了嘲諷之外別無他物,穆清極度看不起能想出這餿主意的齊奇,以往那個鎮定從容的c組組長不複存在。
齊奇愣怔片刻,似乎在他的臆想中穆清不會拒絕這個提議,現在的情況讓他有點始料未及。
“你拒絕?不!你不能拒絕!你是唯一一個能夠幫我的人,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別人!你一定要答應我!”
“天呐……想不到我會對一個男人說出這句話,不過我還是要說,你看這我的嘴型。”穆清揉揉劇痛的腦袋,很是無奈的張大嘴巴,一字一頓說道,“我拒絕你的提議,我不願意!”
說罷他便要回臥室去補個回籠覺,屋外大雪紛飛光線黯淡,這種時候睡個懶覺再舒服不過。
可惜齊奇不願意讓他舒服,這個被仇恨逼瘋了的男人低垂頭顱,在穆清消失在轉角的時候開口道,“石頭市,方山,金宅,楊水仙,金苟,偷情,毒打……”
轉角處的腳步聲頓住,繼而探出穆清錯愕且憤怒的臉,他不可置信的喝道,“你說什麼?”
“你和有夫之婦偷情,這在古代要被浸豬籠,你和楊水仙是人人喊打的奸夫淫婦。”齊奇推了推眼鏡,屋內昏暗卻能見鏡片反光。不,那是銳利陰損的目光!
此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疊起來的紙並且將其甩到穆清腳下,展開一看是楊水仙的屍檢報告,報告上寫明了女人是因為受到毆打導致內髒破裂出血,多處髒器嚴重損傷,最終無人醫治而亡。
穆清將那張紙揪成了一團,恨聲說道,“你威脅我?”
“差不多,我已經豁出去了,現在我什麼都不在乎,你可以當做是威脅,也可以當做是互惠。”
何為互惠?當初金苟虐打水仙,置其傷重不治身亡,但是金苟通天徹地,硬是將事件歸於無形,哪怕屍檢表明了死者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也無人找金苟的麻煩。
若是現在有人把此事抖出來,並且具有一定能量製裁金苟,就等於是幫穆清報了仇,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報仇。
雖然齊奇沒有這個權力,手也伸不到那麼長,但是他的朋友多,想整治一個囂張跋扈的劣紳太容易了。
齊奇摘下眼鏡用布細細的擦拭,慢條斯理的動作叫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他這幅尊榮分明就是心狠手辣的反派角色。
他的行為如何定義全在穆清,穆清答應了就是互惠,不答應就是威脅。如此一來,穆清除了答應沒有別的選擇。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穆清把那張紙揉碎扔進馬桶中,按下按鈕後發出的衝水聲將他的說話聲壓製住,可齊奇聽得很清楚。
“後果就是我被國安的同僚追捕,他們會拚了全力將我攔在華夏境內,因為一旦出了境,他們再想抓我們的話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