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而國安的人一向不接受威脅。女人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的個人觀點隻能代表我個人,在我看來,奧林波斯是什麼性質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立教之後是否能改變世界格局,對華夏又有多大的影響。看得近一點,奧林波斯的人已經殺了我們將近一個組的成員,這件事必須要有個交代。”
這番話叫穆清不禁嗤之以鼻,世界格局是那麼好改變的嗎,曹雯雯未免說的太誇張了,大有裝逼的嫌疑。
老喬治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米飯,招呼穆清來幫他把肉醬端出去。西方人吃米飯倒是少見得很,米飯一入口就能嚐出來他淘米不下五次,把米淘的都沒了米味。
“你說的是金吧,可是金已經死了,還是穆殺的,這筆賬已經算清。”
“除了他還有一個,有個叫喬伊的異能人在近期殺了……嗯,一個華夏人,這起事件的性質很惡劣。”
老喬治輕輕放下勺子,盯著肉醬沉默下來,老人滿是皺紋的手無時無刻不在顫抖,“這麼多年,我的確遊離在組織邊緣,但這不代表我叛出了組織,你們這些情報機構的人想法真的很單純。”
糊裏糊塗的老人突然就不糊塗了,他這句話側麵提醒曹雯雯別問了,再問的話他就會站在奧林波斯的立場來麵對他們,而不是一個中立陣營的npc。
此時的穆清不敢說話,他有心勸說曹雯雯別問,老年生活圖的就是個清淨,別拿鬧心事來打擾人家。可是他怕這麼說會適得其反,更加招惹曹雯雯的質疑。
場麵一時僵住了,老喬治說的一點不錯,怎麼說他都是組織的人,就算他遊離在邊緣處也改變不了這事實。再說了,金臨死前那一段時間也是同樣的狀態,他照樣不忘自己是組織的一員。
穆清眼看曹雯雯吃癟,心中不免感到無比痛快,他立誓等這一茬過去,他就再也不撒謊了,免得還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彌補。
當然了,任誰都知道這種誓言本身就是可笑的謊言。
‘等等……’穆清忽然抬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似乎感覺到有人在門外一般。
沒錯,的確有人在外麵,穆清深信自己的第六感不會有錯,他伸手指了指門口,給曹雯雯比劃了幾個誰都看不懂的手勢。
於是乎曹雯雯決定按照自己的理解來行事,她站起身大踏步的走向門口,推開門卻沒有看到有人在外,隻不過是有一陣穿過走廊的微風罷了。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穆清捂著臉說不出話,他沒想到國安的人會如此莽撞,萬一門外的人有槍,曹雯雯可能就死了,幸虧門外的人隻是個膽子小而且跑的很快的人。
女人故意打草驚蛇將來人驚退,她看了穆清一眼,眼中盡是詢問之意,後者微微點頭確認了她的想法。
“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曹雯雯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在這藏龍臥虎的地方居然選擇要單獨行動。
穆清聳聳肩不做阻攔,等女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變得聽不清,他才放心大膽的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通體銀白的金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