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說，他能假裝忘記，也就能突然想起來，以老喬治的本事，將一紙書信交給國安，寫明他所知道的秘密，將穆清的老底揭露出來根本不是難事……
‘殺？殺得了嗎？’
穆清不停的打擺子，渾身戰栗不止，他著實被自己的假設所嚇到，他顫動的幅度太大導致艾瑪從熟睡中驚醒。
女人表現出的小鳥依人並不能緩解他內心的驚慌，艾瑪抬頭在他臉側輕吻一口，見他表情僵硬肌肉緊繃，便又親一口並且低聲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你繼續睡吧，到地方我叫醒你。”
穆清直勾勾盯著老喬治的後腦勺，隨口敷衍了一句，而艾瑪睡得迷迷糊糊不疑有他，正好趁著迷糊勁再次送上自己的香吻，這次吻得是唇。
不得不說，歐美女人的確非常開放，這種動不動就法式熱吻的風格讓穆清很是受用，解壓的效果比蜻蜓點水的親吻臉頰要好得多。
艾瑪垂下頭去，將手放在穆清的胸旁，不多時又睡著了。
可穆清始終沒有感受到困意，他一直有一種錯覺，那就是老喬治也沒有睡著，這個老人正以難以言喻的平淡神情直視大巴車的前方，直視道路的前方。
而就在穆清有這個念頭之時，老喬治忽然開口了！
“年輕人也有睡不著覺的毛病嗎？我以為隻有老年人會這樣。”
“你看起來的確挺老的，但是你有一顆不老的心。”
“我覺得應該如此，保持這顆心永遠年輕，活得才會更舒坦。”
車內的燈忽然熄滅，原本還有光亮的大巴頓時陷入黑暗，放眼看去隻有車前的大燈還有光亮，而這條見鬼道路上的那些燈，可以忽略不計。
穆清猶豫片刻終是下定決心問道，“這都是你設計好的對嗎，從頭到尾都在你算計之中，從十二主神死的時候開始，或者說從你退出十二主神開始。”
“算是吧，原本我並不想這麼做，但是威廉他們太過分了。我承認我想讓奧林波斯更大更好，我就讓威廉他們放手去幹，可是我發現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曾是主神之一，是奧林波斯的榮耀，我有我的覺悟，我不能瞧不起我自己，他們帶來的好處，我一點都沒有享受過。”
穆清聞言一愣，這段話好像有點耳熟啊，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但究竟是哪卻想不起來了。
正當他琢磨在哪看過類似的話時，大巴車忽然顛簸一下，車上的人齊齊的一跳，尤其是老人，險些從座位上摔下去。原來不知怎麼的，他們從柏油路開到了泥土路上，這一路顛的喲……
老喬治因為這一顛而歎氣，“這條路總是這樣，永遠也沒人來修，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穆清上哪知道去，他也隻這兩天才知道鄰國叫馬其丁頓，他連自己現在在哪都不知道。
“這條路原先很出名，在沒有修成公路之前，它是一條賽馬道，專供上流社會之人在這裏舉行賽馬比賽，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被我父母帶著來看過一場賽馬，當時路比這還寬，是很專業的賽馬道，大概有這麼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