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可以回過頭來處理陰陽師的事情了,哦不,在此之前,他要將這人麵蛛送回去,交由專門人士妥善豢養,絕對不能再出亂子了。
四叔背著手老氣橫秋,看似步伐緩慢不惹人注意,實際上行進的速度飛快,與飛馳的出租車有的一拚。
當他來到太湖邊時,天空完全黑了下來。
“嗯?他在廟裏作甚……”
三山島主峰峰頂的老廟中,值日的小和尚苦笑連連,雙手合十道,“既然施主還有困惑難解,不如在小廟中留宿一夜,我請師傅與你講講禪經,或許能有收獲。”
少年呂能抬頭看看了一眼天際,這才驚覺天色已晚,他居然在這廟裏打攪了人家一整天!
呂能麵有愧色,連忙施禮道,“都怪我忒嘮叨,耽誤了大師的功夫,我這就下山去。”
“大師的稱謂當不得,我隻是佛門中一沙彌而已。”
沙彌乃是佛門中七歲以上二十以下,受了十戒但還未受具足戒的男子。
呂能知道其中區別,聞言頓時愣住,上下打量了一陣這個被他嘮叨一天的僧人,心道這位長得還真夠著急的。
許是叫對方看出他心中所想,沙彌笑著說道,“我剛剛過十九周歲,看著老氣了點。”
那他明年就滿二十了,這麼久還不受具足戒,恐怕有點隱情。
呂能用自己的事叨叨了一整天,沙彌也就聽他說了一整天,直到天黑,實在是要閉門謝客了,才不得不出聲打斷呂能的話語。
而他才剛說到和杜姓兄弟的糾葛而已,之前說的都是生活中的‘瑣事’,呂能想想也住了口,再往後的事情就不能說了,無論是洞府寶藏,還是異能組織,都隻可能是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他歎了口氣,再次給沙彌行了一禮,轉身欲走卻撞上了迎麵而來的另一人。
沙彌見還有人闖廟,連忙說天色已晚,還請明日起早,語氣恭敬並未有半分失禮之處。
“你這小和尚,我走進來了,哪有不進香就走的道理?”
呂能和沙彌俱是一愣,同時呼喊道,“四叔!四先生!”
四叔兩三分鍾前還在對岸駐足,此刻已經跨進了廟門,其中神異兩人皆不知情。
他見小沙彌麵有難色,渾不在意的笑笑,“跟你開個玩笑,我把他領上就走……誒?你師父不是不讓你留在廟裏麼?你怎地又回來了?”
沙彌雙手合十歎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在他們倆離開寺廟後默默的關上廟門。
“四叔你認得他?”
“認識,我看著他長起來的,年年都見到。”
謔!這牛逼吹的,也不怕出大氣磕著牙!光看相貌,那長相老氣的沙彌比四叔還大了好幾歲呢!
可呂能知道他沒有說謊,更不可能吹牛逼,這都是真的。
四叔將葫蘆丟到少年懷中,懶得自己拿著,“別打開,你不會想再見到這裏麵的東西……”
“知道了,那和尚犯過錯麼?為何不允許他留在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