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穆清痛苦萬分,心中便有了計較,理了理鬢角烏發,婦人輕移蓮步上前,走路時根本看不見她的腳。因為她的腳藏在裙下,隻能見裙擺曳曳。
“公子,你可是犯了頭疼病?”婦人溫言軟語,溫柔得叫人覺得身體化了,骨頭酥了,站都站不穩了。
她有心伸手去扶穆清,伸到一半又縮回,似是想起男女授受不親,而她又已經嫁做人婦,更該注意避嫌,省得落了許多口舌。(實際上是因為她是魂體,想扶也扶不到)
穆清停止呻吟,茫然的抬起頭,眼前所見是個花容月貌嬌滴滴的小娘子,眼睛登時就直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少婦和少女的差別太大了,單單從兩性上來說,男人更喜歡有經驗有技巧,更溫柔更體貼,知道如何迎合的少婦。而不是什麼都不懂,因為害羞或者不屑而全都不願嚐試,不願學習的少女。
這似乎有失偏頗,李醫生便更喜歡兩情相悅的少女,而穆清則喜歡成熟穩重的背後又不是歡脫俏皮的少婦。
可以說,婦人的音容相貌和表現出的姿態風韻,無一不戳中他的心房。
於是乎出現了很奇怪的現象,他們來就似忘了剛才都發生了何事。忘了鎮魂殿大破,鬼王大戰三千陰兵,忘了是穆清指揮陰兵作戰和保護,也忘了他曾射了婦人一箭。
此時再去看,婦人胸口那白白嫩嫩,斷然沒有中箭跡象。
穆清連忙擺手道,“沒有……我這頭疼是老毛病了,多謝姑娘關心。”
婦人掩口輕笑,眉眼彎彎煞是好看,“我可不是姑娘,我夫家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夫人……哦不對,前世已了,單單論現在的話,你叫我一聲姑娘也行。”
“哎喲,姑娘你說的話好奇怪,我都聽不懂,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嘶……”穆清話沒說完,從陰界召喚陰兵的副作用又發作了,他踉蹌幾步險些摔倒,表情痛苦不似裝出來的。
“公子,我看你年紀輕輕,怎麼就有了頭痛宿疾?”
“你不知道,這是我施展仙術的代價,要不然憑我一介凡人,哪能用的了無上仙術。”
“哦?仙術……哼,公子莫不是在尋我開心,這世上哪來什麼神仙,又哪來這仙術?”
“可不敢胡說,你要不信,那顆豆子來,我現在就變出個小人給你看。”
“哼,就算你變出小人,興許是跟那變戲法學來的。”
穆清見她不信,倒還急了,上前兩步要拉她的手,結果婦人變顏變色退了兩步,以袖遮麵輕啐道,“呸!我看你相貌堂堂,以為你是個良善人,沒想到你如此輕浮!”
說罷轉身便走,四周匹練擺動,將圓圈變作長廊,兩邊的匹練將穆清束在中間並且變得近似透明。
婦人的小把戲很神奇,隱隱有種光影變換的錯覺,讓人感覺自己沒有被困住,天大地大都能去得,但真要邁開步子,隻能在匹練封隔的範圍內行動。
她在前麵走,穆清在後麵追,那婦人看著步伐緩慢,實則走得很快,一個大男人甩開步子竟然一時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