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兩個老外立刻就確定穆清是同樣的傳說愛好者，他們立刻打成了一片。
許舒聽得雲山霧罩，半天沒弄明白穆清剛才說的那一句發音奇怪的類似於咒語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一邊吃東西，一邊留意新聞裏出現的狼人，還要聽穆清跟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聊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他們從各個舊日支配者聊到支配者的眷族，再聊到古神，其中一人還卷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紋身。
那是一個線條扭曲的五芒星，中間是燃燒著的眼睛。
古神的舊印，這圖案曾在安德烈的筆記封麵上出現過。據說它有神奇的魔力，能讓渺小不值一提的人類，在舊日支配者邪神克蘇魯麵前能保護自己不被踐踏抹殺。
實際上……
它毫無卵用，說它有魔力，不如說隻有心理安慰的作用，保護的效果是人自己意淫出來的而已。
穆清笑著點頭，‘果然沒錯，這家夥是狂熱粉，堅信神話中的理論，所以用舊印給自己心裏安慰，怕自己了解的太多而鹹的太深，最後落得瘋癲癡狂的下場。’
要說起來，穆清曾經癡迷小說的時候也很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在夢裏看到深海，看到深海裏的城市，以及盤踞在城市上的巨大邪神，長得破破爛啦蝙蝠翅膀，脖子上頂著惡心，怪異，濕滑的章魚觸手……並且聽到能讓人產生幻覺，以至於精神崩潰的邪神呢喃！
這兩人一個叫傑克，一個叫以撒。
以撒便是在手臂上紋了舊印的狂熱者，聽名字看長相，他應該是個猶太人，猶太人有紋身，還對克蘇魯神教感興趣……
嘖嘖，有些難以置信。
他本身的信仰或許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以撒這個名字帶有極強的宗教色彩，光是聽名字就能猜到這家夥的家庭信的是什麼教派。
在華夏語中，這個名字有好幾種音譯方式，以撒，艾薩克，伊薩克，隻有前者才會讓人有宗教印象。
穆清也是從此人相貌，才在聽了名字後立刻在心中生成以撒這兩個字。
“你們在說什麼？”許舒終於忍不住了。
穆清回過臉用華夏語說，“有點意思，這是兩個小說故事的狂熱粉絲，有一個還在手上紋了小說裏的咒語圖案，他們說來扶桑是為了尋找小說裏提到的神教。”
許舒一樂，差點笑出聲又立刻繃住，“還有這麼單純的人嗎？他們不知道那是虛構的故事？”
穆清想了想，鄭重的說道，“不，那一係列小說稱得上是開創先河，當你沉浸其中的時候，的確會有一種分不清現實和虛構的錯位感。這種錯位感，會隨著你放下這本書開始逐漸消失。”
“你的意思是他們倆屬於放不下的那一類人？”
“差不多是這樣，他們不僅沒有放下，還成了狂熱者，要去尋找另一批更加狂熱的家夥。”
“這樣啊……感覺他們怪怪的，還是不要跟他們接觸比較好，我們吃完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