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人,都不能聲稱自己是神的代言人,這是一條明確的界限。
許舒見他表情不對,回頭一看大屏幕,哪怕屍體畫麵對打傷了很重的馬賽克,也能通過主持人的畫外音了解到場麵的血腥慘烈!
她立刻伏下身子幹嘔起來,表情痛苦仿佛要將心肝肺都嘔出來。
除了她之外,馬路上還有其他承受能力比較低的人有了嘔吐的條件反射,其中有不少是真的吐出了下午茶。
‘又是十二個人,看來也是那個什麼克蘇魯神教幹的好事,怪事……明明是小說裏虛構的神話,竟然真的讓他們溝通到了神秘力量。’
穆清曾經了解到有很多薩滿教,崇拜的是祖神,是火,是山,或者是動物,據說他們自有一套溝通天地萬物的法門,能將身體連通宇宙本源,得到一種純粹的神秘力量加持。
這股力量沒有名字,沒有來曆,也沒有形態,它可能有意識,也可能沒有,無來處無去處,與道家理論中的道有幾分相像,但又有很大不同。
‘現在一想,那天的紅袍人帶領十一人舉行的獻祭儀式可能就是召喚類似的力量,力量沒有正邪,他們沒能控製住遠超他們自身可控範圍內的力量,導致能量暴走,滅殺了十一人……’
‘這兩處若是同一個神教的教眾所謂,那麼他們得到十二顆人心後,肯定會進行正式的獻祭,用人心獻祭。’
穆清上前輕拍許舒的背心,柔聲撫慰,腦中卻在想之前見到過的易容紅袍人,此人並未死在那次的獻祭儀式失敗中,他逃了,現場沒有他的屍體。
而且扶桑的那處案發現場也沒人發現,倒是在扶桑各地陸續發現了有人被謀殺並且丟失內髒的案子。
最後歸於一案並查,至今沒有結果。
‘看來,扶桑和米國的警察要合作了。’
穆清縱然心境淡然,對此事沒有太強烈的興趣,不過他也有些好奇,這群瘋子為何敢如此猖狂膽大,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國家屢次犯案,還毫不收斂,鬧出的動靜太大了。
這讓穆清覺得他們還有另一重目的,他們在向世人彰顯自己的存在,讓世人了解他們,畏懼他們。
“天啊,怎麼米國也不太平……”許舒想起扶桑的狼人傳言,突然覺得心好累。
穆清嗬嗬一笑,“這話說的,就好像米國太平過一樣,要說太平,還是華夏最好。”
“算了,我不想再玩了,我們回去吧……額,現在可以回去嗎?”許舒話說一半,才驀然想起他們出行的目的不僅是遊玩,更重要的是讓穆清躲開華夏的暗流紛爭。
“誒……還不行,現在正是風起雲湧之際,我能感覺到,若是回到華夏,稍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
穆清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有了世間無敵的力量,卻還怕被卷進那些亂子,他現在完全稱得上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隻要他想走,無人可以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