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侯府清幽院
房間裏素色紗幔隨風飄動,屋子分三間,外麵是客堂,中間是主人的活動地點,裏麵是臥室,地板都用檀木做成,是深紫檀木。白色的曲線花架上放著一盆紅色的曼珠沙華,花開得正豔,絲絲紅色花蕊張揚的伸展。
臥室裏一張桃木做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青花瓷茶杯,裏麵有一點未喝完的碧螺春,桌上筆墨紙硯都有。裏屋有一金色香爐,裏麵燃燒著紫檀香,散發出幽幽的香味。床上紗幔輕掩,隱約可以看出床上的是一個少女,少女眉頭緊蹙,麵容悲傷,似有訴不盡的憂傷哀痛。
“吱——!”房門被推開,一個十二三歲模樣丫鬟打扮的少女走進房內,手上端著一盆熱水,將手上熱水放在盆架之上,將幹淨的帕子浸濕,然後拿著帕子走到床前,執起床上少女的手輕輕擦拭起來,一邊擦拭一邊輕聲說道:“小姐,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啊?老爺和夫人都很擔心你呢!小姐,你快醒過來啊!……”小丫頭自顧自的說著,手上動作卻依舊擦拭著,突然小丫頭停止了說話,急忙朝著床上的人看去,果然床上的女子似乎有著蘇醒的跡象,小丫頭顧不得擦拭,急忙朝著門外跑去,門外剛好有一個丫鬟路過,那小丫頭急忙拉住那丫鬟,說道:“秋荷姐姐,你快去稟告老爺夫人,小姐醒了!”那丫鬟也十分驚喜:“小姐醒了?!?!?那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去稟告老爺夫人。”
片刻之後,那丫鬟便請來了定國侯及其夫人。定國侯鳳鳴和夫人蘇雅雲走的十分急切,蘇雅雲雖說已經年近三十,但仍是貌美無比,五官與鳳流蘇有著七八分的相似,但比起鳳流蘇略顯稚嫩的臉龐更加成熟。蘇雅雲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對鏡梳洗。臉上薄施粉黛。鳳鳴三十左右,雖已人到中年,但更具成熟魅力,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
蘇雅雲因為心係愛女迫不及待地走進房間奔向床前,鳳鳴緊隨其後。果然床上的女子已漸漸的蘇醒過來,可那一雙明眸之中除了剛睜眼時那一瞬間迷茫,剩下的便是疑惑。似是不明白她明明已經死了,為何又會出現在自己的閨房裏,而這裏卻不似自己的閨房,因為她記得自己床對麵的窗子上擺放著一盆杜鵑花,那是鳳流水送她的,說是常常聞它的花香可以有助於人放鬆心情,有助於睡眠。剛收到花的那一個月確實是覺得心情放鬆了許多,可之後她便時常覺得胸悶、呼吸困難。現在她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她是中了毒。可現在窗台之上並沒有這盆杜鵑花。
她還未曾想明白這一點,便聽見一婦人喚道:“流蘇,我的女兒……”鳳流蘇聞言微微疑惑,輕起身向外望去。
是娘親和爹爹。
蘇雅雲和鳳鳴見鳳流蘇微微起身,忙走過去,蘇雅雲將鳳流蘇按回床上,勸道:“流蘇,快躺回去,你昏迷了三天,現在終於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娘過兩天就帶你去廟裏還願……”
鳳鳴此時見到愛女醒來,也是十分激動,但他畢竟是一男子,怎可像女子一般落淚,“雲兒,流蘇昏迷了三天,現在才剛醒過來,一定餓壞了,我們還是先讓廚房端點吃得過來,別餓壞了流蘇。”
蘇雲雅擦了擦眼上的淚,道:“是我見到流蘇醒來,太過激動,一時竟忘了流蘇已是三天未吃過飯了。”說完,邊轉身向著剛才照顧鳳流蘇的小丫頭紅玉吩咐道:“紅玉,快去吩咐廚房做一些清淡的食物送來。”
“是,夫人”紅玉說完,邊轉身走出房去。
鳳流蘇卻是在看見紅玉時一愣,這不該是紅玉該有的模樣,紅玉隻比她小一歲,今年該是有十七歲了,可如今這模樣卻分明隻有十二三歲,這……她似是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去看自己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是小了些,不該是她十八歲該有的大小,難道……
想到這一可能,她急切地抓住蘇雅雲的手,問道:“娘,現在是乾清幾年?”
蘇雅雲被鳳流蘇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問懵了,雖有些疑惑自家女兒會問些這麼明顯的問題,但還是開了口:“現在是乾清二十二年。”
“乾清,二十二年?”鳳流蘇似是不信般喃喃道。原來真的是這樣,她,重生回到了四年前,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之前。
鳳流水,龍煜,即使老天可憐我,讓我重活一次,前世你們給我的,今世我定要一一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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