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見洪波、小枝二人進樓,見他們袋束知是富人,又見駱小枝生得香麗,不覺動心,馬上堆下笑臉,招呼二人上樓。
這樓上可以眺望潯陽江色,此時正值清晨,隻見金光燦爛,數隻漁帆蕩漾江心,魚鱗銀波相互交融,頗有風景。
登徒子招呼女兒霍小玉擺上酒席,這陳洪波一見霍小玉:
嫋嫋江邊女,
原來花落成。
羅裙泛翠色,
蓮臉走春紅。
一笑江搖撼,
千裏有槳生。
何須登徒子,
原來自熙鳳。
霍小玉一見那駱小枝分外歡喜,二人拉起家常話,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忽兒便結為密友。
洪波問道:\"這白鷺國如今誰人執政?\"
霍小玉答道:\"楊廣執政,楊素是宰相。\"
駱小枝問道:\"就是那個欺母臣的楊廣嗎?\"
小玉道:\"何止是欺母?那蔡夫人如今還是他的子,他與淫蕩國王潘金蓮也勾勾搭搭。\"
洪波道:\"那〖潘金蓮昨日在宮花國被人打了。\"
小玉道:\"打得不輕,今日一早被淫蕩國兵救回了淫蕩國。\"
小枝道:\"你們國人身強力壯,以何謀生呢?\"
小玉道:\"我們白鷺國地大物博,靠著這潯陽江,以捕魚為生,向公子國、暴君國、蓬萊國、務農國、明君國、權術國等國出售鮮魚、對蝦,一大早,國裏年輕力壯的男人就都下江捕魚。\"
這時,隻聽下麵登徒子叫道:\"小玉,有貴客來了!\"
小玉聽說,下樓去了。
這時,酒過三巡,洪波頗有些醉意,那駱小枝也已不喝,隻在那裏揀蝦塊吃。
洪波釀釀嗆嗆來到樓台,倚住欄杆眺望江景。一陣江風吹來。洪波猛然想道:這潯陽江仿佛在海內也有,想到這頓生鄉愁。他想到自別離海內,與小枝借伴飄零天國,曆盡滄桑,不禁詩興大發。於是來到樓口叫道:\"店主,有筆墨嗎?\"
登徒子應諾,端了筆墨來。洪波乘興又喝了三杯,執筆道壁前,題了一首<<西江月>>:
披閱百代詩章,
曆盡天國滄桑。
原來風雨總是淚,
天香隻是殘香。
莫道天上人間,
亦有悲哀彷徨。
但見義旗天庭舉,
直搗深宮蕭牆!
繼而又題一首七絕道:
一上高台總是秋,
諸國踏遍各風流。
暫存小詩潯陽上,
山雨來時風滿樓。
這登徒子雖是粗俗人家,酒色之輩,但曉得些文墨,他一見洪波所題詩詞,心裏付道:\"這豈不是對抗天庭,嘯眾謀反的反詩嗎?這兩位來客,恐怕不是小梁山的同謀,也是宮花黨的共事;若是告發上去,少不得又是一本萬利,我登徒子少不得也得來個黃金萬兩,到那時我就不用開這個酒樓了,少不得也得給我個官幹幹,那時人們就得你我登老爺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登徒子思吧,\"噌,噌,噌\"三步兩步下了樓,這霍小玉一見父親神色驚惶,剛要發問,那登徒子早已沒影了。
霍小玉到了樓上,陳洪波正倚樓憑目遠眺,這駱小枝也倚在桌上打盹。小玉見那壁上文墨淋漓,剛要細閱。隻聽下麵一片喧嚷,虎彪彪上來幾位氣勢洶洶的校尉,為首一位都頭提著大枷,厲聲喝道:\"哪位是題詩的?!\"
洪波一見,慌得脫口而出:\"是我題的??\"
那幾個校尉不由分說,上去扯住洪波,都頭過來給他上了大枷,牽下樓去;小枝欲攔,被校尉一腳踢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