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地上已經有一灘血水,和一堆黑毛,劉曉飛睡在一旁,氣息已經平穩。她單膝跪在一旁,斜了我一眼,抽出手中的注射器扔給我道:“好好保存,四個小時候再給他打一針,就會好了!”
說完站起身子要走,卻又停在一旁,帶了自嘲的冷笑說道:“不過也沒什麼用,早死一天,晚死一天而已!”我心下一愣,收好注射器道:“為什麼要死?”
這一句話,仿佛提醒了她什麼,隻見她興奮的走了過來,一把拎起我的領口,帶著興奮的口氣問道:“你說,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我嚇了一跳,一時不知道她是什麼目的,隻斜眼瞟了一眼黑水,她立刻興奮道:“我就知道一定有路!”說完也不管我,直接站起身子道:“比勒爾,你派兩個人下去,找一找出口!”
叫比勒爾的男人是個高大的外國男人,一頭的金毛,五官菱角分明,眼中透著一股陰暗得味道,聽她吩咐,不由的望了望我,那眼神好像獵食的雄鷹,看得我背脊發涼。
女人好像看出他的意思,輕輕一笑,踢了踢劉曉飛散落的背包道:“沒事,小打小鬧的徒步者,也算是咱們的福音!”又看了一眼劉曉飛一眼,神色微微緊張道:“一定要穿上潛水服,我們剩餘的藥物也不多了!”
比勒爾張了張嘴,仿佛想控訴她藥不多還救人的行為,隻是一個眼神交彙,便轉身用英語交代起另外兩人。她這才瞟了一眼我道:“山爺,你給這兩人找兩身衣裳,他們以後就跟著咱們了!”
“是!二小姐!”
黑暗中走出來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一看樣子就知道是中國人,國字臉,胡須剃得十分幹淨,最奇怪的是,人家都是穿著軍裝,就他一人穿了一件灰色唐裝長衫!
走到跟前,就跟我抱了抱拳:“公子請!”他身後的兩名中國男子也跟著抱了抱拳,接著用簡易擔架抬了劉曉飛就走!見我詫異,山爺又笑了笑道:“本人搞得國學理論,說話總是改不過來,你請見諒!”我尷尬一笑,也沒有其它辦法,隻得跟著他往黑暗中走去。
原本我看似黑暗的地方,卻是一處洞中洞,他們的帳篷都搭建在此,除了下水的四個,這裏的三個,洞中還有十來個人,國籍不同,卻都是男人。我不禁奇怪,換了幹爽的軍裝問道:“山爺,你們這是幹什麼的,好大的陣仗啊!”山爺一愣,沉了臉色。我也知道自己多嘴,尷尬笑笑,再不說話。
那女人從外進來,冷聲說道:“我們是搞科學研究的,傳說這裏有座妃子墓,其中物品具有特別高的曆史價值,上頭便派我們來看一看!”
我連忙裝傻露出一臉崇拜的樣子道:“原來各位都是科研人員,我叫李魈,目前已經是失業人士,很高興認識你們!還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回去以後,我好答謝姑娘救命之恩!”
那女子卻白我一眼,轉身走了。山爺看我模樣尷尬,連忙說道:“她叫城琦陽,這是我們的二小姐,她父親是研究員的院長,此次的任務,也是他頒布的,所以二小姐非要來,她不愛說話,你們平時有什麼事,找我就好了!”
我尷尬一笑,連忙說道:“多謝山爺!”話都沒有說完,就被迎頭來的一腳踢翻,加上之前受傷,此刻渾身疼得起不了身。
抬眼一看,竟然是那個黃毛大漢比勒爾。不禁心頭起恨,抓了山角一塊石頭就衝了上去,他似乎沒有防備,被我一石頭砸在頭上。回身一瞪,反轉一腳,又把我踢到牆角站不起身子。
喉中一陣血腥湧起,低頭吐了一口。發了狠的罵道:“幹*你娘的洋鬼子,我他媽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李!”才艱難爬起,就被山爺攔住:“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如今大家都被困在此處,什麼事都商量著來!”
我又哸了一口道:“mlgb,死洋鬼子,莫名其妙就來揍我,你當你魈爺好欺負,我今兒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比勒爾中文恐怕過了八級,此刻等圓了眼睛,用著滑稽的口吻說道:“你說的水中根本就沒有出路,我看你就是奸細,想來害死我們!”
聽著他語氣搞笑,我也不覺得這麼氣了,偷了樂道:“我呸,你還奸細!你知道奸細兩個字怎麼寫嗎?那水裏沒有出口,沒有出口我們怎麼來的?感情我們一直泡在水裏等你們啊?那我們可算不得奸細,隻能算是鬼!”
一個鬼字吐出,周圍忽然一冷,連在一旁看好戲的人都靜了下來,表情十分驚恐。這氛圍轉變的過快,我也隻覺得後背發毛,不禁撓了頭疝疝笑道:“我就是胡亂一說,你們幹嘛這樣,怪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