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河道十分狹窄,頂上都是巨大的岩石,但是再看不到胡蜂。我看老爺子實在不行,想潛下去叫他們上來。才要動身就見城琦陽和洋鬼子也也浮了上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小飛的水性很好,見大家都上來,他也不會耽誤太久,至於洋鬼子的跟班我也沒有興趣管他。就去幫衍生扶了一把老爺子,把他扶到一處幹燥的地方坐下,才發現老爺子手跟死人似得的,冰涼的不行。衍生滿臉內疚,一個勁的朝老爺子道歉。
我實在看不下去他那個卑微的樣子,搖了搖頭站起來看。這山壁中倒是有許多亂七八糟的雜草,心頭一喜,胡亂起揪了了一些。衍生一眼就看明白了,也跟著我攀岩到高處把一些枯萎的藤枝都掰了下來,又拿出火折子攏了一小堆火,接著掏出兜裏的幹糧遞給老爺子。
我望著咽了咽口水,說實話不餓是不可能的。從出發前我就一直沒有食欲,現在又是不眠不休沒有時間的奔波,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但又不好跟一個老人搶口糧,幹脆扭頭不看。這一扭頭,發現小飛還沒上來。
心裏一慌,連忙問道:“劉曉飛呢?”
城琦陽這才說道:“浮上來換了兩回氣,又下去了!”說著掏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吞了下去。我也顧不上管她,準備下去看看劉曉飛在搞什麼鬼?
還沒下水,迎麵就甩過一尾手臂長的魚來,險些打在我的臉上。我一閃,那魚落在地上靜了一秒鍾,又使勁撲騰起來。劉曉飛這才氣喘籲籲爬上岸來,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看到火堆高興說道:“魈子,這火你升的吧?咱們就是有默契!趕緊找個棍子給這魚烤烤,m了個巴子,這魚也不知吃什麼長大的,太tm精了!”
我們沒有一個人動,顯然都被他徒手抓魚的事跡給震驚了!連洋鬼子都覺得好奇,不禁問道:“真是奇觀,你是怎麼在水裏跟魚搏鬥的?”小飛不屑白他一眼道:“老子知道它祖祖輩輩的生活習性,何必搏鬥?不過有女士在場,過程就不詳細描述了!”
一看他擠眉弄眼那勁,明眼人都不願問他經過。他見沒人理他,幹脆起身問道:“誰有匕首借來用用?”衍生試探的望了一眼山爺,山爺點點頭,他才身上的匕首掏出來遞給小飛,小飛二話不說就開膛破肚起來,接著拿過剛才衍生拽下來的一個幹樹藤,從魚嘴裏穿到肚子,然後就放在火上烤。
我咽了咽口水,跟著上前說道:“小飛,這裏陰森森的,這魚能不能吃都不知道,你還是忍忍吧!”小飛看我的樣子,哈哈笑道:“小爺說能吃的東西還會有假?”又瞥一眼眾人說:“你們不吃也好,小爺也覺得不夠!”
好久沒有吃東西,這魚還沒完全熟就已經散發出陣陣香味,我又咽了咽口水坐到他身旁加枯草。小飛又看我笑笑,輕聲說道:“放心吧,這是冷水魚的一種,叫哲羅鮭,可以吃!”我看著那微微翻卷的魚肉,糾結問道:“剛才那胡蜂你也認識,但你見過吃人的嗎?我覺得這洞裏的東西都有點奇怪。”
小飛一愣,好像是認真的考慮了考慮繼續說道:“管他的,小爺我怎麼死都不能餓死,吃就吃了,死了也是飽死鬼!你出去之後記得每個月帶豬蹄來看我。”我被他說得直饞,小曼死時給我的陰影好像全然消失不見,嘴上還是勸著,眼睛去時直勾勾的望著那魚。
一烤熟,小飛就掰了一段大快朵頤起來,我看山爺臉色蒼白,喉結也在不停上下蠕動,歎了口氣,也掰下一塊魚腹遞過去道:“小飛說得也對,老爺子你先吃一些,不然沒有體力能不能逃出去都難說!”山爺看我一眼,又抬眼示意衍生接過。
衍生接過就揪了一口吃下,才把魚好生放置到一旁。我一愣才反應過來,這是在給老爺子試食啊。心裏忽然湧起一股憐憫,現在這個年代哪裏還有這樣的奴隸製度。鄙視的瞪了山爺一眼,掰了一塊給自己。
看我們都開始吃了,山爺這才示意衍生喂他。我看衍生極力忍著魚塊對他的誘惑,看不下去,掰了一塊肉遞給衍生說:“我吃飽了,我來喂吧!”衍生沒有說話,山爺卻是一笑道:“衍生習慣了,小兄弟不必介意!”我這才故意說道:“老爺子不放心我?”山爺無話再說,抬了手道:“不必麻煩,不必麻煩,這會已經有些氣力了。”
比勒爾看我們都吃了沒事,讓跟班過來,可是一條魚已經所剩無幾。比勒爾不禁哭喪了臉,小飛吃了半飽,渾勁又上來。得意一笑說道:“魚嘛,這水裏多得是,你以後要肯叫我爺爺,我就教你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