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衝刷得路燈都看不太清楚,從機場折騰到現在天也都黑了,掏出手機來看,11點20分。
白山公園的短信一直在響,想到我馬上能夠抓到推動這場陰謀的主謀,不由得有些興奮。可出租車司機有些奇怪,開動之後便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而且一直往黑暗的小路走。
我看道路上的商店越來越少,忽然想到了出租車殺人事件,那個變態的司機就是利用夜班出租,接連殺掉了七個年輕人,而且逃竄了兩年都沒有抓到人。我不會這麼倒黴剛從死神哪裏逃亡出來就遇到這樣的變態。
手裏也沒有一件武器,再看他車裏也收拾得幹幹淨淨,連個順手的杯子都沒有。隻好故作鎮定,遞了一隻煙過去說道:“兄弟,這夜班車不好開吧?我好久沒有回來了,這路怎麼也感覺沒有見過?”
他也沒有接煙,隻壓低了嗓音說道:“馬上就到了!”我心想這不是扯淡呢!可轉頭一看,居然真的到了我們小區後牆,再看他沒有打表,估計隻是想多收點錢。
車停到小區大門口,我連忙掏了錢包出來,還沒問他多少錢,就聽他壓低聲音說道:“我在這等你!”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裏想著小賈的事,也沒多說。給他扔了一百塊錢在椅子上,淋著大雨衝到了我住的樓層。
這才發現,出去了一趟。我連鑰匙都沒有帶在身上,想著也住了好多年了,直接進了保安室。坐在裏麵的是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見我淋著雨進來。連忙站了起來。皮膚黑一些的壯漢叫劉兵,認識我。一看是我,連忙遞了抽紙過來說道:“哎,李哥!好久不見了!”
我見他認識我,趕忙笑笑說:“出了趟差,又遇到小偷。這不,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劉兵還算精明,當即就笑著說道:“李哥,大門我們能給你開,不過你家的門就得請開鎖工了。現在物業主管也不在,估計證明蓋章都不好做,要不你今天晚上在我們這裏將就一下?”
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半夜三更的,沒有住宅證明。除非叫來警察,不然誰也不敢給我開門。其實我也沒準備回去,就笑笑說道:“不著急,那什麼,你們這上班的小賈今天不值班啊?”
我話一說完,兩人都看見著鬼一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隻好沉住氣看著他們。這時,劉兵才尷尬笑笑說:“李哥正是貴人多忘事!”說著,就把後頭皮膚很白的小青年推過來說:“這不就是小賈嗎?”
我當即就愣了,自己住了三年多的地方,幾乎每天跟同一個保安打招呼。難道還能一個月就忘了人家長相?麵前這個眉清目秀的青年,絕對不是讓我看監控視頻的小賈!
我也不敢嚇著他們,隻尷尬笑了笑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小賈!”劉兵一聽,立刻警覺起來,換了嚴肅的樣子說道:“你哥你是不是丟東西了?我們這棟樓就四個保安輪班,隻有他一個人姓賈,偶爾有從別的樓棟借人的,也都有記錄,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說完見我一臉驚慌,又安慰我道:“沒事的李哥,咱們這接班換班都有詳細記錄,況且樓棟上也有監控。不行咱們報個案,肯定能查出來!”
我聽得更是發愣,不自覺望了一眼那皮膚較白的小賈,莫名覺得他有些麵熟,一時沒有辦法確定他是不是那個小賈。隻好問他道:“你記不記的一個多月之前,咱們小區鬧野獸的時候,你給我看過一段監控錄像?”
白皮膚的小賈當即一愣,連忙擺手說道:“李哥,咱們可都認識三四年了,你可不能這樣冤枉我。我們這監控視頻,是不能讓人隨便看的。”劉兵聽著說話不對,連忙也說道:“李哥,我們混口飯吃不容易,要不您給我說說,你說給你看錄像的時候還有誰,是哪一天?”
我皺眉想了想說:“具體是哪一天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當時就小賈一個人在。是不是他我也不太確定,總覺得長得不像,但是進出樓棟也常常見到他!”說完一抬眼,就看到他們兩人在交換眼神,不過不像是在聯合騙我,還是十分質疑我有沒有問題。
我又想起來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些怪異的事件,趕忙扯了個笑容道:“你看,我就是跟你們瞎聊聊,你們也別這麼緊張!”那白皮膚的小賈這才舒了口氣說道:“李哥你可別嚇唬我了,你是不知道。這樓棟裏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