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幾次聽到他們提及這個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也覺得十分危險,因為女孩話語才落,陳霍的雙腿,也在微微發顫。他這個人如此陰狠,能讓他如此害怕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我連忙製止住劉曉飛,隻怕這個變態一會過於恐懼,又做出什麼損人不利己的舉動。話沒說完,後脊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溜著我的後背遊了過去。
劉曉飛顯然也發現了,瞪著兩個眼睛看我,一臉的疑問。我想了想那東西的形狀,有些後怕,動了動嘴型問道:“怪蟲?”劉曉飛衝我搖了搖頭,用手指往地上擦了擦,又衝我舉起來擺手,用口型對我說道:“蛇~”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地上沒有粘液,不是怪蟲,是蛇!可這一句更是要了我的命。我小時候就被水蛇咬過,雖然沒有毒,也沒有生命危險,可自小造成的心理陰影絕對不是能隨著時間流逝的。渾身一涼,心想剛才那玩意從身旁過去的時候好像確實是冰冰涼涼的。
不禁緊張起來,忽然外麵一陣尖叫,一個人頭銀白色身子很像蜈蚣的東西忽然顯現,衝到攀鈴身前一口咬住她的手臂,這才看清,它身上兩排爬行的足,竟然是人的手臂,似乎不是天然形成,長短不一,有些雜亂。
那東西甩落了攀鈴手中的強光燈。強光燈一個拋物線飛出老遠,但是質量不錯,落在地上閃了閃繼續發出強光。
怪物似乎很討厭光源,把咬在口中的攀鈴一扔,右側伸出兩隻手緊緊抱住,左側的手臂整齊一滑,哧溜一下又竄到強光燈前,裂開大口,一口便把強光燈吞了下去。通道忽然一黑,小姑娘嚇得又是一聲尖叫,抱頭朝陳霍跑去。
怪物一聽動靜,又揮舞這兩排手臂轉頭又朝她爬去。陳霍見狀不妥,一腳踢飛開女孩,掏出槍就是一槍。怪物吃疼一愣,回身一閃用極快的速度爬到頂上。身上銀光一閃,竟然和透著波光的屋頂融合在一起,一時看不出在哪兒。
攀鈴見妹妹昏迷,跌跌撞撞爬了過去抱著小姑娘直哭。隻是這麼一愣,就見那怪物從陳霍後背探出一個頭來,之前隱在房頂之上,誰也沒有發現它竟然移動了。半截身子離開牆麵,這才清楚看出模樣。身體是銀白色,有些像人的皮膚,細細一看,隻覺得想吐。
這個東西,完全就是用人連著手臂的胸腔一截拚湊而成,看它的長度起碼也是十多個成年男子的身體。皮膚有朱紅色的圖形和文字,那些圖形的模樣很像反光時的淩花。他雙手本要抱住陳霍,攀鈴抬眼看到,本能的叫了一聲“小心!”
陳霍及時一蹲,怪物撲了個空,惱怒的挺起半截身子朝他呲牙。陳霍一愣,往後退了幾步卻又朝怪物打了一槍。怪物一閃身子,正好打在尾上,尾上的手臂立刻潰爛,化為白骨。
怪物大怒,所有的手臂成握拳狀,又朝他低吼了一聲,就要攻擊,陳霍反應迅速,朝後一掏,拿出一個小型閃光棒,朝怪物眼睛前一刺,又用極快的速度將閃光燈一拋,直接扔到了兩個女孩身邊。
或許是強光照到了眼睛,攀鈴用手一護,女孩身子一偏就羅砸到地上,清醒過來,輕聲一哼。怪物被陳霍激怒,適應了光源,幾乎都沒看清過程,女孩就到了它的手中。攀鈴尖叫這夠了一把,卻沒有到。隻見下一秒,女孩的頭就被它活生生扯了下來。
攀鈴徹底愣了,死氣沉沉坐在地上,眼看著自己妹妹的血一滴一滴往下墜。但那怪物並沒有發泄完畢。胸前四雙大手將女孩一轉,跟玩洋娃娃似得。揪著雙腿就是一扯,直到女孩隻剩手臂和胸腔。他才將她往尾上一壓,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由,女孩身體的斷裂部分竟然成了它身體中的一部分。
從空中飛散出來的殘渣落在攀鈴臉上,攀鈴再忍不住,趴到一旁嘔吐起來。怪物卻沒有在動,仿佛消耗過大,十分平和的伏在地上,撿起地上的內髒塞進嘴裏咀嚼起來。陳霍看得兩腿發顫,瞥見哭的梨花帶雨的攀鈴,腳下試探了兩步,衝她喊道:“我先走,你墊後!”
說著也沒有給她武器,直接就想溜邊逃跑,攀鈴眼光一冷,口中默念,手上一揮。陳霍就被一團火焰團團圍住,他眼中一冷,衝攀鈴喊道:“你幹什麼!”攀鈴眼中帶淚,帶著無限哀傷的口氣說道:“我妹妹這麼愛你,才讓我們來這裏幫你,你現在不應該留在這兒陪她嗎?”
陳霍有些害怕,眼神卻一直跟隨著她,見她隻是說說,沒有再動手,語氣低了下來,一麵警惕觀察著怪物,一麵說道:“玲兒你怎麼這麼糊塗,你應該知道我心裏最愛誰,況且我們的大事馬上就要達成了對不對,你想想到時候你的待遇如同一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