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似乎察覺不妙,殿中又是一陣尖叫,叫聲很像是個斯嘻底裏的女人,又想某種鳥類,更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厲鬼。
然後覺得雙手被什麼東西緊緊抓住撕扯著往空中飛去。我被一抬,停頓了一下,又急忙念了起來。這次十分順利,但覺得有強大的壓力不斷向自己襲來。
最後一句急急如意令,幾乎耗盡精力,隨著四周一黑,人也從空中砸落在地,跟粉碎骨折了一樣,渾身疼得不是一星半點。
周圍也沒了動靜,更是心急,強撐著撿起手電往大殿頂上照去。殿中花花綠綠的壁畫全然消失,隻剩破舊不堪的雕花。
不過左右多出兩排樓梯,直通二樓樓道。頂上沒有城琦陽的身影,更是著急。隻覺得胸口一癢,連連咳了起來。
“李魈!”
一聲微弱的聲音從身旁響起,似乎是城琦陽。我連忙往下一照。剛才的矮塌和琴桌都還在。城琦陽就在矮塌裏麵躺著,出了樣子有些虛弱倒是沒有異常。
看她沒事,我也再撐不住,腿下一軟就跪了下去。渾身筋骨仿佛被人剃走,又看了她一樣,就在沒有知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得周圍又陰又冷。身上也是忽熱忽冷。隱隱覺得有人在我身上四下亂摸。那手勁根本不像女人。
撐開眼睛一看,眼前的人似乎是賴新易。他剃了胡子,麵容似乎又年輕了許多,一身的淤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爬出來。
見他沒死,心裏十分高興。不管他有沒有瞞著我做什麼,上次以為他死了,加小飛昏迷不醒,對我的打擊很大。張嘴就道:“賴大爺,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話說完,再沒有力氣又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見麵前已經有了一堆小火堆。這次醒來隻覺得肚子很餓以外,其它一切倒是還好。
才動了動身子,就聽城琦陽問道:“醒了!”我聽她沒什麼事,連忙坐了起來。看到火上烤了一個即食的雞腿。這種東西以前在我眼裏都是垃圾食品。
嚼起來跟吃紙似的,以前爬山被滯留的時候吃過一次,不知道是當時環境影響,還是味道真的太差,我這麼不講究的人都再也不想吃。
但這會卻覺得像世間第一美味一樣,還沒來得及跟城琦陽說話,就咽了一口口水。覺得城琦陽低聲一笑,就把棍子遞給我道:“我已經吃過了!”
我也不再客氣拿起來大快朵頤,看她身邊放著一本牛皮紙的筆記本。她見我眼睛瞟道哪裏,輕聲說道:“看你睡得正香,我偷偷出去了一趟,把咱們的包都撿回來了。”
我看了看大殿,房子還是陳舊破爛的樣子。皺眉問道:“這樣出去不怕危險?”城琦陽臉色有些尷尬,似乎有些羞澀,很不自在的說道:“我算起時間,應該是儀式開始的時間,就出去了,但是大殿沒有燈光,也沒有村民來!”
我聽得疑惑抬眼看她,她又說道:“這個筆記本裏有些日記你看看!”
一個雞腿根本沒有吃飽,又不好意思在她麵前嗦指頭,隨便擦了擦接過筆記本看。那本子已經十分舊了,又被撕的破破爛爛,翻起來都覺得要散架。
前麵都沒有什麼有用的,無非是記錄路程等等,直到後麵一篇寫道“她又出現了,還是那雙紅色的布鞋,這裏的一切就像她製造出來的夢境,我們在夢境中都失去了自我,隻看到內心的貪婪,欲望....”
“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她,是這個女巫製造的幻像,我一定要堅持,堅持”
“蘇言已經把他的雙腿都啃食了,他的眼神已經不像他,我不得不在他醒來的時候裝死...”
“她活著,從未死去!”
斷斷續續的幾篇隨便仿佛記錄了一個十分恐怖的故事,我們有些想不通,如果這上麵寫的蘇言就是趴在殿裏刻字的人,那他是怎麼出去,又死在舞樓的?他說的她,是那個陰靈,還是傳說在這墓中的罔昌?”
想也覺得頭疼,從咒由錄傷了陰靈之後,儀式就再也沒有開始,墓中也沒有變化,說明我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陰靈製造的幻境,因為不可能有人從幻境中進入現實。
但如果是幻境,為什麼我們現在還在古墓之中?那森林之中肯定有突破口?想得頭疼也沒有想明白,幹脆揉了揉頭道:“賴大爺呢?”
城琦陽一愣,皺眉說道:“你做夢了吧?賴大爺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