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洞雖然不小,但本來就擠滿了老鼠,現在一下又擠進這麼多人來,隻覺岌岌可危。
僵屍行動雖然緩慢,聽著腳步卻是漸漸接近。城琦陽猛然一想,抓起被踩傷的老鼠就往透明液體裏扔,一撥扔滿全部丟回洞口。
我一看就明白了,感覺喊道:“你們快點,踩傷老鼠然後都扔過來。眾人默契成了接力賽,打的打,扔的扔,加上本來就有許多受傷的老鼠,洞口已經堆成一團。
僵屍也到了洞口,二話不說就想往洞裏爬,這個洞不算低,我姑且還要跳一跳,他卻正好適合,歪腰一爬,就能進來。
他刀槍不入,連道士的黃符都沒有用,我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隻得連連後退。鼠洞似乎不太牢固,我們進來時就覺得不大好了,他這一趴,更是覺得腳下在坍塌。
“你們倒是醒來咬啊!”我輕聲喊了一句。駱駝扭頭說道:“兄弟,我看這些老鼠比我們還怕那僵屍,你期待它們咬怕是沒有用!”····
話音剛落,洞口的昏睡的老鼠們忽然瘋了一樣彈了起來,直接竄到僵屍上就瘋狂亂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泡過鳳腦芝的老鼠帶動,洞裏的老鼠頓了頓,也都一窩瘋的衝了上去。
瞬間眼前就多了一個老鼠拚湊的巨型人。僵屍被咬得彈動不得,又退了出去。我們見洞裏還有受傷的老鼠,又抓來繼續扔進水裏,在扔到洞口。一切弄完,累得渾身酸疼,直接貼著洞壁坐下。
心想這下大僵屍起碼也要被咬個半死。但也覺得奇怪,低聲嘟囔道:“你說罔昌娘娘的墓裏怎麼會有個男人,還在龍椅底下?”
城琦陽搖了搖頭,一旁的道士就笑著說道:“如果沒有猜錯,那是商王。樓梯裏的壁畫你們都看了吧?當時這個女巫是怎麼走的,是被他逼走的呀?所以女巫才把他害死了!”
我聽他說得沒譜,又問城琦陽道:“商王是早死的嗎?”城琦陽搖了搖頭道:“他反而是難得長壽的君王,不過也許是他死後,罔昌舍不得讓他一人入墓,把他帶到這裏!”
這就更說不通了,剛才還說豎棺不能成僵屍也不能成鬼,還被龍椅壓著,這麼憋屈的死法,怎麼還成了愛情故事了。
城琦陽看我疑惑,白了我一眼道:“這很好理解,女巫永生,她自然不願意自己的愛人再生,更不願意他成鬼怪,隻能鎮壓著,不朽不腐反而還能陪她。”
我們被她說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覺得莫名的寒涼。如果罔昌沒死,那我們之前看到的方井,就是她監視宮殿的道具?
這個活了千年的人還在墓中,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駱駝更是急躁,口不擇言道:“那現在她的愛人被這幾個不得好死的人弄出來,變成僵屍。她還不出來滅了他們?”
城琦陽似乎有些害怕,聲音微微有些不正常道:“在她眼中,我們都是一夥的!”道士挺了十分得意道:“說得對,說的對。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都躲不了!”
正說著,僵屍身上的老鼠不知道怎麼的就怪叫起來,紛紛衝進洞中,似乎是在找路逃走。橫衝直撞,撞到石壁都在所不惜,這種感覺實在讓人害怕。
仿佛有個我們看不到的怪獸正在威脅它們。想到剛才的言亂,不由得心裏一緊,難道那個女巫真的沒有死?幾分鍾的時間,僵屍又恢複如常。
隻是身上的盔甲散了,看上去略微狼狽,身上居然沒有一絲傷痕。他大吼一聲,一下就鑽進了鼠洞,好在鼠洞高度不夠,他站不起身子,隻能兩手在洞裏揮舞。
抓到老鼠一捏,就成稀爛一團。看得我們直覺得惡心。老鼠們也亂做一團,四處亂跑。人慌鼠亂,腳下更是咯吱作響。
衍生側耳聽了聽道:“地下還有空間,我們使勁踩!”說著他誇張一跳,一腳踩了下去,地上的骨頭倒是碎了,可也被碎骨戳到了腳。
城琦陽見他傷口不深,也實在不忍心讓他去碰那水。道士不屑說道:“讓我來,讓我來。”說著伸手去掏黃符,找來找去找出一張,兩指一夾,口中念念有詞。
手指上的黃符忽然起了一層藍光,他再往地上一扔。那些骨頭竟然慢慢往兩邊堆了起來。正在要出現通道的雛形,駱駝心裏一急,抬腳一踩,我們在的空間普通就塌了下去。
這一跤摔得夠狠,身下壓的不止碎骨,似乎還有很多是石磚。我心裏害怕壓壞了包裏的鳳腦芝,有意側著身子,這時更是疼的發暈,好在手臂沒有問題。
好容易撐起來一看,我們竟然回到了大殿和舞樓中的哪個廣場。明明是向下走的路程,怎麼又跑到了頂上。這個建築手法,跟我們在神龍山的十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