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無奈道:“我也就見了三個魚雷,之前炸通道用了一個,剛才救你們用了一個,還剩一個,你們說炸猴子還是往地下炸!”
“當然炸猴子了!”劉曉飛忙不措施的喊道,就差去搶魚雷了。
城琦陽卻皺眉說道:“不傷及要害,炸它們也隻是緩兵之計,不如試試炸地下,說不定我們能多條路!”
她一說話,一般我們都沒有反對意見,駱駝當即又走不了太遠,海鱗猴越來越不怕子彈的攻擊,離我們也越來越近。
隻好在腳下埋了魚雷,又撿了一塊石頭,退後到我們身邊,朝著魚雷猛的砸了過去,石頭一接觸到魚雷,砰的一聲,帶動著腳下微微的震動感,就露出一個大窟窿,似乎跟水源挨的很近,洞口一空就呼呼冒著水。
因為知道是來撫仙湖,我們身上都有簡易的潛水裝備。哪裏知道這石洞一開,海鱗猴也跟發狂了一般不顧王二他們的槍林彈雨,直接猛的撲了過阿裏,第一下就撲中劉曉飛。
劉曉飛腳下一滑,重重的砸到地上,這一摔竟然連帶著炸開的洞口一起碎裂開來,我們腳下一空,包括海鱗猴一起全數落入水中。
海鱗猴被人稱作水鬼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入水,它們的動作更加靈活起來,甚至十分人性化的抱著我的頭,一個勁往水裏壓,一心就想把我悶死。
所以說村莊裏的水鬼傳說也不完全是假的,或許真的有這些東西的同類居住在哪個水域中,肚子餓了把人拖入水中悶死也有可能。
我本來就不善於憋氣,被它這麼按了兩下,自己也覺得胸悶難受。連忙摸索出匕首,胡亂在它身上刺,那感覺跟刺進沙包裏沒有什麼區別。
我實在難受,一心隻想掙脫開它往上浮,可好容易掙脫開它的利爪,又被它抱住了頭。這下我可是火大了,摸到它的腦袋也死死抱住,摸出匕首就往它眼睛上紮,不管它閉不閉眼,幾乎是沒有沒有停頓的紮。
忽然手裏一緊,感覺匕首真的紮入了它的眼珠裏,這才拔出匕首,努力睜開眼睛像看,但水已經被自己的血液染的渾濁不清,無奈隻好又胡亂摸索上去。
也不知道算不算運氣好,摸到覺得是喉嚨的地方,用力一紮,扣在肉裏的利爪就鬆了出去。想必是死了,但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那種昏昏欲睡的窒息感,好像在胸口埋了一個氣囊,越鼓越大就要在胸口中爆炸一般。
忽然有人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往我嘴邊放了一個東西,我本能的大口一吸,算是慢慢清醒過來,睜眼一看,是城琦陽,她自己憋著氣,朝我的背包裏指了指。
我才反應過來,我們的背包側袋是個特殊的氧氣囊,有小型睡下呼吸器。有些不好意思,趕忙伸手掏了出來帶上。
她才又帶回呼吸器,用手指了指下方,原來他們全部都躲在一處暗礁下麵,我們的頭上還有海鱗猴在四處遊走,仿佛是在找我們,想必剛才我無意思下墜,那些海鱗猴也以為我死了。
我隨著她潛到暗礁底下,看看了上方,現在的情況是就算上麵沒有海鱗猴,我們估計也回不去,因為除了那個沒有出口的洞,其餘都是山體,根本鑽不進去,何況還有海鱗猴在上麵等著。
如果上麵走不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氧氣耗盡以前從下麵潛過去,繞過海鱗猴,立刻找地方浮出去,否者就手裏這點氧氣包,就算再怎麼節約,最終也是淹死。
我拉了拉城琦陽,給她比劃了自己的意思,她卻十分警惕了擺了擺手,又朝下方指了指。我眼角也被海鱗猴的指甲勾傷,底下灰蒙蒙一片,似乎有些黑點,根本看不清有什麼。
但城琦陽警惕的表情不像做假,我又望了望劉曉飛,劉曉飛朝我比了比抹脖子的樣子,我頓時反應過來,他們說底下有死人?
但海鱗猴處理人的方式都是當食物吃了,底下怎麼會有死人呢?我擺了擺手勢,指了指我的眼睛,表示我看不清楚,要下潛一點看。
城琦陽點了點頭,劉曉飛又衝我比了個我跟你一起去的手勢,我們兩吸了一口氧,憋著勁往下潛了過去。
這下算是看清了地下的情況,水下隱隱約約站了一群人,他們麵朝東方,難得前傾,女的微微後仰,有條不紊的向前走著。
我踹了劉曉飛一腳,給他做了手勢,意思是這些明明就是鬼,哪裏是什麼死人!劉曉飛搖了搖頭,又拉著我往下潛了潛。
我才看清楚,原來這些人不是在走動,而是他們站立的樣子,加上水流波動,才會造成他們在走得樣子。難道這個就是著名的撫仙湖屍坑?但我們現在的距離,離他們說的屍坑地遠的不是一點。
正在疑惑,劉曉飛又指了指前麵,不遠處也有一堆這樣的人,一個個栩栩如生,完全不像是死人,也就是說在這個水底之中,有許多這樣散落著的屍體群,那他們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