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把尖利的石頭戳向自己的心髒時,耳邊忽然出現了老頭子的聲音,急切又無奈的吼道:“魈子,我數三聲,你把舌頭咬破朝前噴,一邊噴,一邊往外爬!!”
我頓時清醒了一些,抿了抿嘴,發現符紙早就不在嘴裏。還沒開咬,那種悲傷的情緒又卷襲而來,我嚇了一跳,連忙將舌頭一咬,可能是太過激動,瞬間滿口都是腥甜的血液。
腦袋已經渾濁不清,嘴也不自覺打開,血液摻和著唾液慢慢往外留,原本渾濁不清的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
這時耳邊的聲音更加清晰起來。“讓你往外噴,你還在等著什麼!”我這才把還流淌在外口水吸了回來,猛然往外噴了出去。
無形的壓力好似消散了很多,但看不出我在什麼地方,似乎不是原本的通道。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正摸索著找路,耳邊又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仿佛有一個人在不斷的說話,但是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擔心又是老頭子交待什麼,本能的停下來側耳去聽。
可傳進耳朵裏的竟然是斷斷續續的哭泣聲,聲音不高,卻一聲一聲衝撞著心髒。瞬間血液奔騰,仿佛有人當著你的麵,將你的摯愛活活打死一樣。忍不住想要怒吼,想要宣泄爆發
昏昏沉沉的就去擊打牆壁,想要衝破這層束縛,出去後遇人殺人,遇神殺神,要用他們的血肉來祭奠我。
正是狂怒的狀態,忽然眉心一燙,又聽老頭子怒吼了一聲:“快噴!”我這才反應過來,用力一吸,也不管是舌尖血還是牙齦血全數噴了出去。
眼前霧散明亮,前頭的點點星光漸漸明亮起來,原來是城琦陽等人的頭燈,他們仿佛這個時候才看到我在哪裏,由劉曉飛領頭衝了過來,連拖帶拽才把我拉出來。
坐在地上喝了一口王二遞過來的烈酒,心慌的感覺才慢慢穩了下來。一抬頭就看到老頭子拿了一張符紙,怒瞪著我,見我看他,生氣的罵道:“不是說過含住符紙。”
我感覺有點冤枉,連忙解釋:“剛才符紙發燙,我就是吐了一口氣!”老頭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虧你還是學了咒法的人,吞陽補氣,就是因為陰氣纏繞,你的陽氣才對抗,接過把陽氣吞了,你不死誰死??”
剛剛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是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但十分不喜歡老頭子的口氣,不滿說道:“你們發現我暈了怎麼不把我拖出來?”
老頭子瞪著我不語,劉曉飛就說道:“好在我記得你的生辰八字,要不老頭子還救不了你呢!”
“為什麼救不了?”我更是覺得奇怪了,這個地方到蟒蛇身體裏的通道也就兩三步這麼遠,就算我被鬼迷住要亂打人殺人,他們身手這麼好,給我打暈拖出來不久行了!
“魈哥,我爬著爬著你就憑空消失了,我還以為到了,跟著出去之後發現小飛哥在外麵,他還奇怪怎麼沒出來我先出來了!”
這才知道,在他們眼裏是我莫名消失了,連我身後的人都爬了出去也沒有看到我,城琦陽和駱駝又進去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他說的我毛骨茸然的,如果是真的,那我當時真的把石頭紮進心口,死了他們都找不到屍體。
不由問道:“那是怎麼找到我的?”老頭子見我臉色露出驚慌,才滿意說道:“隻要有你的血液或者生辰八字,就算魂飛魄散,我也能找到你!”
血或者生辰八字?那黃符上就有我的血液,他為什麼又要跟劉曉飛要我的生辰八字?想到這兒正好看了老頭子一眼,他似乎也反應過來說得話又漏洞,卻給了我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行了行了,這裏待久渾身都不舒服,沒有事的話,我們先趕路的吧,我覺得既然看到了祭台,我們可能離千年古滇國不遠了!”駱駝催逐著說道。
雖然我們通過了蟒蛇雕塑,但周圍又成了山體本身的模樣,也沒有一絲人工的痕跡,隻是一個通暢的大洞,沒有岔道,也沒有奇怪的動物。
連城琦陽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選錯了地方。老頭子倒是十分淡定,說殺人的地方越低調越好,沒有人工痕跡也很正常。
我們隻好慢慢朝前走,腳下明顯發涼,似乎石頭層很薄了,已經接近水麵,所以越走越涼,慢慢的石洞變成了方方正正的青石磚通道。
像是公園裏大橋前麵的路,鋪的十分寬敞,但兩旁沒有任何裝飾,甚至連牆體都是原本的山洞。順著寬闊的青石路一直走,看到一個有個平台,平台略高,是一個圓形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