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城琦陽當即反對,倒不是說她有多願意保護文物,隻不過是覺得這個眼球有些詭異,並且暫時不知道它的來曆,覺得有危險。
不光是她,就連我都覺得那眼珠子有問題,可溫解根本不理會我們,兩個助手拿出匕首就開始撬。
那眼珠子好像就是等著人撬開似得,匕首
又聽咚咚咚,劇烈踢打棺材板的聲音,同我們之前進入時的感覺差不多,乞卯臉都白了,朝放置著染杯的祭台望了一眼,似乎下了決心。
沉聲喊道:“跟我來!”他話音剛落,我直覺一道陰毒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我,且有人影窺視之感。
依舊找不到人影所在,隻聽到有簌簌關節活動的聲音。低頭一看,地上那具雙腿並連的幹屍,竟然睜開了眼睛,白白一團,隻盯著我們。
我心裏一陣發麻,死死握住了蛇矛,跟著乞卯狂奔起來。乞卯體力比我好,背著瓏卜毫不費力,一步並兩,沒兩下就竄到了祭台後麵。
我們之前來的時候,我隻覺得這洞中四壁都是光滑的石蔓,根本沒有別的路走。直到到了祭台,才發現祭台後麵還有一個窄長的通道,大概兩人並齊能夠通過。
乞卯背著瓏卜鑽了進去,城琦陽剛要抬腳,就聽底下一陣巨響,砰的一聲,一個棺材板飛得老高,擊落了一個倒掛石筍,才又落下。
也不知道積存了什麼力量,這棺材板一落下,把底下堆積起來了幾副棺材全部砸碎。接連滾出好幾具幹屍。
有的身上有明顯的民族服飾,有的是現代喜服,但具具都是光頭無臉,雙腳並聯。一滾出來,就跟蛇一樣呲呲出聲。
兩手一撐,快速朝我們爬了過來。
這一切都是從出現紅光開始,而紅光都是祭台上這個假的染杯發出。不知道我跟城琦陽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兩人竟然同時伸手去拿染杯。
隻不過是我快了一秒,剛好握在手裏。城琦陽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不耐煩道:“毀了它,然後將偌大的木製台麵一腳踩翻,雙手一抱,準備用來堵住洞口。
手裏的染杯不是青銅所製,摸起來竟然還酥酥麻麻的,看著很像是玉石的一種。既然不是青銅,毀壞就更容易了。
我把它高高揚起,用勁全力使勁一摔,可不知道為何,那染杯隻是輕輕掉落在地上,一點損傷都沒有。這種感覺就像做夢的時候,跟人打架。
每一拳都用力揮過去,可就一到仇人臉前,就變得軟弱無力。城琦陽無奈瞪了我一眼,似乎鄙視說我沒用。
心裏恨的不行,暴躁的朝染杯一踩。我發誓我是使了全部力量,可一到染杯跟前,竟然又成了軟弱無力的棉花腳。正是無奈。
城琦陽又急急喊道:“先帶走!”回頭一看,已經有兩具幹屍爬向祭台。一時也顧不上思索這個問題,一把將假的染杯揣進兜裏撒腿就進了山洞。
又和城琦陽將台麵一蓋,雖然不是嚴絲合縫,但也能夠阻擋一陣子。
山洞裏的光線沒有棺材洞裏好,幾乎就是一片黑暗。乞卯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帶的多是幹糧和給我們的民族服裝。
此時已經完全看不清路,站在前麵靜靜等待。我跟城琦陽轉頭聽了聽外麵的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染杯被帶走,還是有台麵阻擋的原因,之前簌簌的爬行聲,現在完全消失了。
這才各自摸出頭燈和手電。乞卯背著人不方便,就把頭燈給了他一支。瓏卜本是不需要,可她一直在哭,城琦陽也給她一支手電當做寄托。
四股光源一照,山洞裏倒是能夠看得清楚。這裏的環境和外麵截然不同,十分濕潤,但又沒有溶石。完全就是錯亂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近有水源,表麵隻覺得濕潤,用手一摸石壁,還能刮出滿手的水花,也就是說,四周的石壁上還有一股微弱的水源。
可腳下沒有積水,想必是石壁下還有細微的小洞,石壁上流動的水落到小洞之中,又循環上去。一想到這裏,我們便蹲下查證。
山壁和通道應該都是人工挖鑿而成,接連的地方嚴絲合縫,不像是有能夠讓水留下在循環上去的縫隙。
百思不得其解,隻見城琦陽不停的把手放在石壁上看,接連轉了幾次位置,才滿臉驚訝的說道:“水不是從上而下的走勢,而是從下而上的!”
我有些不行,也將手並成一掌,像把鐮刀一樣切在石壁上,因為水流十分稀少,阻擋了好一會,才看到手背上泛起了白白的水花,這水確實是從下而上。
簡直不可思議,我們打著手電望了望山洞頂部,就想看看是什麼原理能夠讓水逆流而上切不下落。可石壁上隻有微微晶瑩之光,根本看不出有水流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