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城琦陽就想往外麵的路找,陌生人連忙拉住她道:“你還不明白,他們利用點晶蟲來嚇唬你們,讓你們不敢下去!”
城琦陽一聽,仔細想了想道:“但是下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顆會發光的樹。想想也是如果樹上的蟲是點晶蟲,外麵爬上來踩到它們,早就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說到發光的樹,我就想起來第一次進入山洞的人麵花,思路順著人麵花一直走到貴州地下宮殿,猛然想到些什麼,抬頭說道:“豎棺,你還記不記的她相公?”
城琦陽扭頭一想,表情也變得十分興奮,激動說道:“你是說這顆樹裏有棺材!”
陌生人皺了皺眉頭道:“或許不是樹裏有棺材,而這棵樹就是棺材!那麼團一手是刻意要撇開你們兩了,這個棺材一定大有內容!”
說完就去掀蓋在地上的皮襖,要說這種東西都已經凍成硬塊,而且根本搬不上來。陌生人皺眉道:“很明顯這個底下有東西頂著。
說著用刀劃了一下,皮襖露出一個大口子,但一點下墜的趨勢都沒有,一扒拉,裏麵全部都是冰雪混合物。
我不禁罵道:“底下這麼大一個空間,他們也能用冰雪頂住,也真有能耐!”剛說完,城琦陽就擔憂道:“難道他們已經找到了東西,底下已經崩塌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覺得下麵那個空間已經被完完全全覆蓋了。地宮中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就像水牢中的流沙機關。
一但碰到,也能夠將一個房間填滿。陌生人卻沒停手,不斷挖到:“樹裏有重要的東西,地宮主人隻會想盡辦法讓它得到保護,而且有一個辦法,也可以讓頂上的洞被封住!”
說完微微看了我們一眼,似乎帶一點提示的意思,手上一個用勁,隻聽一塊冰層砰的掉了下去,他又冷漠說道:“就是找一個替死鬼,將他懸在空中,吊成冰柱......”
說完還往下看了一眼,我們心裏一慌,連忙俯身去看。原本懸著的心好像被尖利的巨石一壓,又疼又悶。
眼前這個渾身都凍了冰渣子的男人,正是王二。他的脖頸被一根手腕粗細的繩子吊著,繩子穿過頂層鑿好的冰洞裏,又從冰洞一直落到樹根上,正好把他整個人當作冰柱一般頂著不知道從哪裏削下來的一塊厚實的冰層,正好擋住洞口。
城琦陽活了太多年,也見過自己的同伴生死離別太多次,隻是微微紅了眼睛,雙手握拳道:“他們在防我?”
陌生人冷冷一笑道:“不是防你,是防你們。你們兩人一個是繼承,一個是毀滅,都是他們想要得到長生丸的阻礙。也真是可笑,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不相信是磁石反應,還妄想有長生丸!”
他一說,我便想到賴新易的行為,每次入墓他都獨來獨往,說得就是為了找丹藥,葛老頭以前也是,可能聽說了這些事情後,想明白了,這次才沒有來。
我們沉默了許久,心裏都有些解不開的煩惱,直到城琦陽淡淡說了一句:“我下去接應,你把他放下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感覺沒有什麼情緒,但我心裏還是覺得酸楚,王二斷的手臂還是為了駱駝,他隱藏了這麼久到底想幹什麼,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團一手的位置?
心裏藏著這些疑問,拿著火把給她們兩人照明,心說自己一個老爺們,也不能太丟人。等到陌生人把王二慢慢放下去,自己就順著繩子爬了下去,才讓我扔火把。
火把一扔,上麵便是黑暗一片,我胡亂抓住了繩子,慢慢滑了下去。黑暗中人總是容易脆弱,腦子裏浮現出王二慘死的模樣,加上自己被動又沒有什麼用處,眼淚不由的落了下來。
這一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要是王二在這裏能夠凍成冰人,我這眼淚流下來早該凍結了,怎麼這麼半天還在我臉上留著。
一想激動的滑了下去,用袖子一擦,連聲說道:“王二不是在這裏凍死的,他們早就有計劃,把大家分散開,然後對王二動手,我們幾個人裏,就他健壯!”
沒想到我激動的說完,蹲在一邊給王二整理的城琦陽頭都沒抬道:“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聲音似乎帶了一絲埋怨和責怪。
我有點手足無措,側頭去看陌生人,他卻朝我報了一個鄙視的笑容。我無奈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咱們把他埋了吧?免得被其它的東西沾染了。”
城琦陽點了點頭,我就開始往山洞裏,積雪多的地方找。冰川裏說是埋人,無非就是用積雪覆蓋住,應該冰層十分脆,有時候一挖會起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