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雲並不覺得痛,此時此刻,還有什麼能比她心裏更痛。一下,兩下……直打的慕容木天手微微顫抖,而她的身上也沒有好的地方,處處可見一道道青黑,哪裏有半分憐惜。
芊雲也並沒有使用內力相抗,一方麵怕慕容木天發現,一方麵卻想著,就當是還慕容家的生養之恩吧,慕容木天說的沒錯,慕容侯府就是他,他就是慕容侯府,所以與他作對便是與慕容侯府作對。
見芊雲竟然這般倔強,竟沒有哼一聲,他突然出掌擊中芊雲後背,芊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在了地上,慕容木天內心氣惱萬分,恨不能讓芊雲嚐遍這世間所有的痛,一把揪住她:“你可知錯?”
“女兒不知錯在哪裏?對女兒有恩的人,女兒永遠不會以怨報德!”
“你信與不信,本侯殺了你!”說完他舉起了手掌,對準了她的天靈。
芊雲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手掌:“你醒醒吧,當心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
慕容木天的手便要落下,卻聽到管家的聲音:“賢王殿下,賢王殿下……”他側頭看著邁步進來的賢王。
趙德芳看著慕容木天高舉的手臂,還有一隻手拿著家法,揪住的一身狼狽的慕容芊雲:“侯爺這是……”看來,這丫頭又被折磨得很慘。
“本侯正在教訓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他放下了掌。
“不知廉恥,這從何說起?”趙德芳也不理會慕容木天,邁步走向了主位,坐了下來,旁若無人。其實暗衛已經告知芊雲被關在慕容侯府,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做什麼戲,是不是又在設什麼局,眼見著她去了一日一夜,終還是決定來一趟侯府——要人。
“身為秋府的妾室……”
“哦,那這麼說,侯爺也再說本王不知廉恥了,明知道是秋將軍的妾,卻請了在王府!”趙德芳兩道寒光射向慕容木天,慕容木天一個哆嗦,慕容木天連忙說道:“微臣不敢!”
趙德芳繼續撣了撣自己的袖角,微微一笑:“既然侯爺覺得這慕容小姐如此名不正言不順,本王今日便去秋府討了慕容小姐到王府,如何?”
慕容木天雙目瞪大,不相信這話出自堂堂四皇子的嘴。怎麼說芊雲不過是一個妾,一個嫁過人的女子,四皇子要討,皇上是不會答應的,隻是這賢王也向來一意孤行慣了。
芊雲也定住了一般,他剛才說要討了自己?
趙德芳絲毫不顧忌慕容木天那氣得發紫的臉龐:“慕容侯爺,可反對?”
慕容木天沉聲:“微臣是怕小女配不上您!而且,皇上那,斷不會答應您討了個別人的妾,還請賢王殿下三思而後行。”
“配不配,本王自然曉得,至於皇上那裏,侯爺也無需擔心!不過本王倒是好奇,侯爺不該開心嗎?”
慕容木天哪裏能高興的起來,芊雲明顯地已經脫離他的掌控,如果不是冷瑛寧還在自己手上,自己還能將她請回侯府?
趙德芳看了看地上依舊跪著的芊雲,突然伸出手,“還不起來……”